卡佩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家伙一手香蕉一手苹果,吃的欢快,月光照的房间里明晃晃的,咔嚓咔嚓的啃苹果声音在夜晚的医院里清晰无比。
“嗨”夏天模糊不清的打招呼,把半根香蕉塞进嘴里。
“啧啧,是不是可以用卧薪尝胆形容你的吃相。太残忍了。”卡佩拎着一个香蕉皮在夏天眼前晃了晃。
夏天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苹果两三下啃完“错了,这应该叫宵衣旰食。”一个家伙真不懂,还有一个家伙装不懂。成语用的肆无忌惮。
夏天把手里的苹果核塞到卡佩手里,指了指头上的白色绷带“怎么回事?”
“这个说起来话长啊!”卡佩摸了摸下巴,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垃圾桶里,从被子里摸起个苹果咬了一口“三天前,发生了一场liu ji地震,参观校史馆时被迫中断。”夏天盯着他吃苹果吃的欢快,自己也不自觉的咧嘴笑了笑“这跟我的头有关系吗?”夏天摸了摸脖子,好像除了脑袋感觉像被打爆过以外,别的都还正常。盯着他把那苹果吃掉了一半。
“当时一块砖头从天而降,把你的头给打爆了,然后你就昏了过去,我曾经建议过他们,那些老建筑早该整修了,那些抠门的老家伙居然告诉我经费不足,兄弟我觉得你可以再走一下我当年的路,重提这个建议,作为受害人的建议那些家伙们总不好在反驳了。”
夏天轱辘一下从床上翻了下去,碰倒了脑袋疼的龇牙咧嘴,看着墙上的月历。三天了?!夏天有些茫然,那些话好像还在耳边回响,银发紫眸的女孩把剑刺进了自己的脖子。还有哪些匪夷所思zhà一 piàn。就像是一刚才发生的事情,却有人告诉自己只是被一块砖头给敲晕了,在这里睡了三天。夏天感觉很烦躁,难到那些东西都是在做梦?他宁愿都是真得也不愿意经历的那些只是一场泡沫一样的梦境。夏天跑了出去,不行,他要静静,不理会卡佩阻止,向外边跑去,直一阵冷风吹过才让他烦躁的心冷静了下来,夜晚的秋风吹的夏天一个激灵,单薄的病号服不能阻挡秋天凉意,夏天夹了夹腿,妈的,不知道那个家伙给自己换的病号服,居然内裤都没自己留,夏天感觉裆里凉飕飕的,仰头看着头顶繁星,叹了口气。夏天觉得现在就像个神经病,穿着一身病号服,双腿不自然的夹着,还不停的对唉声叹气。本该文艺的意境被一身逗比的打扮破坏的干干净净。
夏天看着卡佩啃着那个自己从鞋里拿出来的苹果,心情就欢快了不少,要不要告诉他?他觉得自己还是等以后找个机会吧,万一被人家揍一顿就亏了。
卡佩将吃剩的果核扔到空中,手指变成sh一u qiāng状,嘴里发出砰的一声,一抹红色从卡佩的食指指尖跳跃出,将果核烧成灰烬。扯过夏天的衣袖擦了擦嘴。
“少年,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人生,谈谈在这个天才满地跑,疯子多如狗的学校里怎么混。”夏天觉得自己太强大了,他看到这明显的反科学反人类的一幕居然没有尖叫,而且听他的意思这里还有很多的人跟他一样。我就说这不是个正常的学校,他妈的。
卡佩点燃了一堆火焰,拉着夏天坐在边上,火焰散发的光照的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我想你应该看到这群学校不同了,校史馆里的记载也都是真得,不用怀疑,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人类把他们归类于神秘学的范畴,不可思议的东西需要找点存在的理由,不然就会被未知所带来恐惧毁灭。所以就有一群人游离在了主流社会之外,就像我,没有人会随便接受一个能随时喷吐出5000摄氏度火焰的人,即使这个家伙长的人模狗样,家里富可敌国,别人看你永远都像是在探究,有好奇,有害怕,有羡慕,有厌恶,你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到很多东西,却永远找不到认同。于是有些相同的人就逐渐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