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府的湖心亭小玉承认钱叙的死与她有关,并向梁青石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小玉说:“当年,我的娘家也是非常殷实,但是只因我父亲在一笔生意中遭人算计,弄的家破人亡。我母亲去世的早,是父亲将我一手带大,本来日子是过的无忧无虑,有一天薛家的人跑来要跟我父亲合伙做出海的生意,海上贸易虽然风险较大,但是一本万利,当时我父亲觉得有利可图,便答应这桩生意。第一次我父亲并没有出多少银子,一个月后却得到了大笔的分红,当时我的父亲也是鬼迷心窍,随后便将全部家当押了进去还借了不少外债。可是,就是这一次,却出了事情,整艘船的货物全部被劫,我父亲弄的血本无归,听到消息后当场就晕了过去,一病不起。”
此时梁青石插嘴说道:“如此凑巧,难道令尊就没有怀疑过。”小玉道:“家父经商多年,怎么会不知这其中有诈,但那时家父一种病在床,再加上债主全都来shàng én讨债,家中能变卖的都变卖了,还是不够还债,没几日家父便郁结而亡了。”说到此时小玉已是眼眶红肿,止不住的流泪。梁青石此时说道:”我打听过,那个时候薛家的生意反而正蒸蒸日上,而你娘家却就此败落。”小玉说道:“是啊,我父亲与薛家一同做这笔生意,这笔损失就算不能让薛家败落,也得元气大伤,但是薛家的生意反而越做越大,世人却以为薛家财大气粗。”梁青石说道:“想必是那薛家自己唱的一出戏,私吞了你们家里货物。”小玉接着说道:“我父亲去世后,债主日日shàng én讨债,老爷也是我们家的债主之一,他见我家破人亡,甚是可怜,就免了我们家的债,还替我还请了其他的债务。那时,是我最艰难的日子,老爷对我的帮助,让我很是感激,我便做了他的妾室。可是后来,一位我家旧时的仆人在薛家帮工时发现了我家被劫的货物,都在薛家的仓库里,便来悄悄的告诉我,我当时又气又恨,因为老爷的大夫人正是薛家人,我便以为是老爷与薛家合谋所为,所以,我便长期的在老爷的饭菜里下了一种慢性药,这种药,起初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长年吃下去,人便会衰弱而亡。可是一直以来,老爷对我百般怜爱,虚寒温暖,照顾的无微不至。细想起来,以老爷为人,正直不阿,但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再加上老爷家财丰厚,我娘家那些家底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又帮我们家还了一大笔债。所以我赶断定,老爷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勾当。一定是薛家人所为,老爷是不知情的。”
梁青石此时略有所思的说:“以钱大哥家财,断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但是要是说他不知情,那也未必。渝州商界发生了这样的事,以钱大哥在渝州城的势力,估计事情的原委早就被他摸的一清二楚。此事虽与他无关,那薛氏毕竟是他的正室夫人。以钱大哥的为人无论如何也要补偿于你。”小玉此时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为了补偿吗,也许吧。不过在那之后,薛家吞了我父亲的家产还不够,还一直觊觎老爷家的财产,我一直忍耐,一直在等待机会向薛家报复,直到你们的到来,我才看见了机会。那时我早已停止对老爷用药,本来老爷只要修养几年便能康复。但是他长年饮酒,又要料理钱家这庞大的产业,劳心劳力。直到那日与你兄弟二人,饮酒归来就。”小玉此时泪如雨下。梁青石此时询问:“那你对我大哥是真心,还是利用。”小玉说道:“起初我确实是想利用你们兄弟二人,但是玄郎对我的一片真心,我又怎会不知,每次都不惜性命的保我周全,得此夫婿,仍是我三生有幸。况且我已有了玄郎的骨肉。”梁青石此时一愣,便问道:“我大哥,他知道了吗。”小玉一笑回答说:“我来之前已经告诉他,他高兴的就像个孩子。”梁青石心想,自己今晚所做之事,大概是多余了,这样也好明日便可踏实的上路了。
第二天,梁玄和小玉夫妇将梁青石送至渝州城外,梁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