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睡了多久,也许用昏迷更贴切。一个像干尸一样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黄沙差不多已经将他全部掩埋。吐掉嘴里的沙子,文洋眯着眼睛打量起四周来,烈日当空,入眼全是黄沙看不见尽头。动动身体,感觉很虚弱,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饿得十分难受,再看看自己双臂,瘦的跟两根干柴似的。艰难站起来,身上的沙子簌簌落下,一阵眩晕,文洋摇晃着稳住了身形,再艰难的将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不太响的呼哨,声音立马消失在风中,自己的狗应该没在附近。“这t到底是哪儿啊!”
拖着沉重的步子,文洋漫无目的的在沙漠里走着,他虚弱得已经无力思考,喉咙干的快要喷火,肚子饿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胃消化掉。这是他十几年未感受的虚弱,他现在真是后悔进入那个奇怪的洞穴食物水我的狗,你们在哪里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文洋眼前一黑,意识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次醒来,文洋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已经被铁链拴了起来,艰难的坐起来打量着周围,自己处在一个很大很破旧的木屋里,阳光透着木板间的拼缝射进来,显得四周更加昏暗,手脚上的铁链锈迹斑斑,脑袋昏昏沉沉让文洋没办法正常思考。
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老头,看见一直昏迷的大个子醒了过来,就从角落里摸出一个发霉的饼子,打了一碗水放在文洋面前,也不言语,用猥琐的眼神瞟了几眼文洋,便远远的走开。
文洋看见自己面前放下了类似食物的东西,拿起来闻了闻,然后一口吞进肚子,合着喉咙里的沙子艰难的通过食道进入胃里,一仰头,又喝掉碗里的水,水有些异味儿,但文洋此时感觉它甘甜无比,可惜只有一碗,还是渴,还是饿好渴,好饿文洋抬眼看了看给他食物和水的老头,老头给他甩了个白眼就佝偻着身子朝另一边走去。
拔野吉是回鹘一个小贵族,他最大的财富就是父亲给他留下的一个斗奴场和几十个斗奴,今天他去集镇买奴隶的时候路上遇到一个昏迷过去的大个子,看那大个子不像本地人,应该是女真或者宋人,不过他觉得像女真人多一些,因为宋人很少有这么大块头的而且还是个光头,‘他这么大的个子应该可以当个斗奴吧可惜就是太瘦了!’拔野吉想着便叫下人随意吧这个昏死的大个子扔到拖奴隶的板车上,拴上镣铐,等他醒了便送上斗奴场试试。
第二天一早,驼子老奴同罗就告诉拔野吉,那个大个子醒了,吃了饼子和水,正好可以赶上正午的决斗
文洋正试着缕清自己的思绪,便有人过来拉着文洋的链子,示意他跟着走,来人说的话文洋完全听不懂,根据对方说话发音的特征,文洋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在x jiāng某个地区,头脑昏沉,也容不得文洋思考其他,跟着牵着他链子的人出了黑暗的大木屋,继续晃晃悠悠的走了几分钟,便被带到一个大约有一百平米的广场上,广场用一米左右木板围成了一个圆圈,圈外有不少或是坐着或是站着的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内,场内包括文洋一共三个人,都是衣着破烂瘦骨嶙峋,文洋要比另外两人高出一个头还多一点,显得特别的突兀。正在文洋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时,挨着广场一个比较高的台子上有人大声的说起话来,语言文洋完全听不明白,但是感觉像是在ji qg的演讲。文洋循声望过去,扯着嗓子演讲的正是给他饼和水的那个老驼子,此刻他正眉飞色舞的沉浸在自己的演讲里。
“在场内的这三人每个都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他们shā rén放火无恶不作,他们亵渎我们的神灵,他们天生就是恶魔的奴仆,英勇的战士们zhi fu了他们,本来是要将他们的头颅挂在树上,我的主人刚好遇上,用高价买下了他们,我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