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怜,可笑!
极度扭曲的半张脸,攥紧了的拳头以及那悸动的身躯,这副滑稽滑到了家的,衰到不能再衰了的模样,相信任谁见了,心酸之余,都会忍俊不禁。
可是,当斩沙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倒霉兄弟,这副惨状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嘶哎”他不住地摇着头,想借助于外力来甩掉胸中的愤懑,却发现根本不管用,只好又咬着牙:“我擦”
不知道过了多久,斩沙忿忿地道:“简直听着就来气,那个混帐牧师,八成是个江湖骗子。”说着,心中竟陡然升起一丝对司马家人的不满来,觉得他们太不负责任:“你家里人也是的,就不能找个靠谱点的?再说了,这么大的事,多找几个呀!”
他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帝王家出身的人,又怎能体会得到,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寒人家的难!
“家里没钱。”司马苦声道。
斩沙一愣,旋即又无奈地摆摆手:“这哎!”
说起司马的家里人,包括亲戚朋友在内,无一例外的都是穷苦出身,不说个个都是老实巴交,但确实是青一色的什么都不懂,用他母亲的话说就是:家里没一个有出息的,将来想要不受穷,只能靠你自己。
再说他的母亲,她毕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被现实牢牢地束缚住,不懂得,当然也不知道如何去反抗,只会一味的随大流,当她实在是被残酷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顶多会拿他撒撒气,而事后,自己又会痛哭一场。
母亲受到父亲的影响很大,后来逐渐变得冷漠甚至是冷酷,作为他理论上最亲近的人,却打小对他鲜有关怀,甚至连原本意义上的母爱的温暖,都格外吝啬,记忆中,她给予他的,似乎仅有那几乎令他窒息的高压,当然,还有那永无休止的,辛酸的泪水。
“她毕竟是个女人。”虽然一直以来,司马对母亲都保持着足够的理解,但是坦白地讲,在他内心深处,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怨言。有时候一个人实在是孤独得烦了,他那颗无比简单的大脑,也是会稍稍转那么两下子的,于是乎他就开始思考,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定位呢,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结论就在他那个不大的脑海里逐渐地浮现了出来:他就是他的母亲在一片干旱的盐碱地上,随手撒下的一粒种子,而且刚一撒完就转身离去了,然后就是静静地站在远处,一边抹眼泪一边注视着他,期待着有朝一日,他能长成参天大树!
眼前这个性格孤僻的大男孩,逐步逐步地袒露在了斩沙的面前:实际意义上的无依无靠,甚至从来都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却偏偏又是天生胆小怕事。因而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只能硬着头皮去独自硬啃,难度大一点的,也是能拖就拖,实在是无法解决的,就只能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去了。
那么现在看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糊涂事儿,倒也算是没有找错人。“汗!”斩沙一脸的无奈,随后问道:“那么后面呢?事情还没完,接下来还要判定天赋的品级,照说你应该接触到过探魔球的啊?那东西可就是一是一,二是二,难道它反馈出来的光芒不是你们盗贼所专属的huáng sè么?”稍稍顿了顿,他继续诙谐地道:“难不成难不成是你小子帅得太过分了,硬是将探魔球也气得错乱了吗?”
“哼哼。”司马禁不住简单地笑了笑,然后回道:“探魔球可是个好东西,可是太贵重了,就连最普通的,恐怕也要上百个金币才买得到吧在我们那个穷乡僻壤,连瞧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这我倒是能想象得到。”斩沙叉着腰,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后来,你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考进了晴川学院,据我所知,像这样的正规高等魔法学院,在入学之前,都是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测试的,其中,天赋品级的判定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