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一把拉下了床,也不顾她身体依旧虚弱,拽着她就去了浴室。
拧开水龙头,在水池里接满了水,狠着心的把她的头按进了冰冷的水里。
冰冷的水瞬间就没过了她的头,渐渐的她感到一阵窒息,但是她却不感觉害怕,她甚至觉得这种感觉让她感知到了邢少泽,也许这是最靠近他的方式了吧……
可是伍梓琪却被她这样毫不反抗的样子吓住了,他真的慌了,他猛地拉起白晓晓,扣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摇着:“白晓晓,你给我醒醒!你真的以为这么把自己封闭起来就能解决问题了?”
白晓晓麻木的推了推伍梓琪,自己把脸又埋进了水里。
“你疯了吗!”伍梓琪真的要被她逼疯了,他不顾白晓晓的反抗强行将她从水里拉了出来,擒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晓晓,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是三哥想看到的吗?”
“你真的以为伤心难过的就只有你一个?我和三哥认识了八年!八年啊!那时我母亲刚去世,我刚被父亲接回国,上学被人欺负,被人骂是杂种,是三哥把我从那个堕落的边缘拉了回来,现在三哥走了,我也很难过!我也很痛苦!”
伍梓琪沙哑的嗓音中透着难以掩盖的痛苦:“他不会回来了!我们必须面对这个现实!”
“三哥把你托付给我,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对三哥交代?白晓晓,你给我看清楚现在的自己!你要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三哥就能活过来,我陪你!要是你想要三哥走的安心,就给我好好的活下去!”伍梓琪松开了手:“你好好想清楚!”
伍梓琪的话像是当头棒喝,白晓晓看着镜子那个头发凌乱,面容苍白,眼眸腥红的自己,悲戚的笑了,邢少泽一定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吧,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如此的凌乱慌张呢?
人们都说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的,邢少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啊,现在可能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呢,她不能让邢少泽到走的时候都不放心。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的呼吸一口,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凌乱的头发,冰冷的水珠顺着她前额的发丝落下,溅湿了她的眼眸,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留下的是泪还是水,她慌乱的抹了一把脸,嘴角强挤出一个弧度:“我得让他走的安心啊。”
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她捂着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发出声音来。
邢少泽,你看到了吗?我可以为了你坚强的活下去。邢少泽,你看到了吗?我可以为了你笑着和你分离……
白晓晓伸出手触碰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涣散的眸光中好像真的看到了邢少泽。
“少泽……”她喃喃的唤着,这种绝望到放手的时候,她竟然真的出现了幻觉,待她想看清时,那个身影却已经不见了,她潜意识中认为那是邢少泽在对她做最后的告别……
这几天邢家都处于浓重的悲痛中,部队用最快的速度把追悼会的事操办了起来,白晓晓看着黑白两色的灵堂,强抑着自己的眼泪,今天是给邢少泽送别的日子,她不能哭。
她依偎在李梦洁的身旁,紧紧的握住了李梦洁的手,大病着的李梦洁轻轻拍了拍白晓晓的手,强挤出一丝笑容:“孩子……”
吊唁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哀乐让气氛显得越发的沉重,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拨人,这种忙碌到来不及悲痛的感觉逼得人压抑异常。
葬礼结束之后,李莫祁他们几个帮忙去送了前来吊唁的宾客,偌大的灵堂突然变的空旷起来,哀乐也戛然而止,突然的寂静反倒到白晓晓觉得有些不适应,她的耳际还徘徊着哀伤的音调,她盯着邢少泽的照片出神,别人送别至少还有个灵柩和骨灰盒,而他呢,什么都没有留下,连分别都异常的简单。
“晓晓。”邢傲风突然唤了一声,说着就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