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钟师道每天都去山里跑一趟,可惜再没有其它有价值的发现。
四天后,所有可能的区域都找了一遍,这里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了。钟师道直接结账走人。
驾着马车出了镇口,钟师道掏出地图,问于明:“你家在哪来着?”
于明凑过脑袋,盯着地图看了好久,然后指着一个点道:“新石县,就在这儿。”
去新石县要朝东边走,钟师道估算了一下距离,又看了看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拍板道:“那好,就先把你送回去。”
于明一喜,连连拱手道:“寻真兄高义!”
钟师道撇撇嘴,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于明自己纯粹是顺路而已。
虽然是赶路,但两人也没闲着。钟师道自然是细细琢磨那篇法诀,而于明每天修习内功和那个好看的剑法。这一路上倒也不无聊。
这么慢悠悠地走了四五天,这天辰时末,新石县的城墙出现在远处。
于明也不运功了,坐在车辕上略带兴奋地对钟师道说:“寻真兄,等进了城之后,我带你好好逛逛,我们县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但县城各种东西也是齐全!”
钟师道神情淡然地点点头,他可不觉得这小小县城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是京城里没有的,好歹我们的钟五公子也是混过纨绔圈子的好吧?不过这些话他可没说出来打击于明,人家好心好意地要招待你,非要搞得大家都尴尬干啥呢。
不过随着越来越接近县城,两人都感觉到县城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更是看到城门口多了好些个士兵在盘查,城头也是隔一段距离就有个士兵站立。看到这一幕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潜藏的意思:“出大事了!”
钟师道把马车停在路边,捏了几枚铜钱,准备拦个路人仔细问清楚。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挑着空担的挑夫,钟师道连忙上前去:“这位大哥,这县城是出什么事了吗?还能不能进去了?”边说着,手中的铜钱也递了过去。
挑夫张开手掌看了看,这才满意地揣进兜里。转眼又露出一丝自得掺杂着惊恐的神色,朝四处看了看,仿佛要说什么惊天秘闻般压低声音道:“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告诉你啊,我二十年前就跟着我爹给城里大户送柴火”
钟师道连忙打断挑夫的话:“这位大哥,咱能说重点吗?”
谁知道挑夫眼睛一瞪:“你还想不想听了?”钟师道连声道:“想!想!您说c您说!”
挑夫冷哼一声,这次声音就十分生硬了:“重点就是城里出事了,你们最好别进去。”说罢就要离开。
原本还带着笑脸的钟师道眉头一皱,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寒声道:“你特么在逗我?”
随着这句话说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机死死锁定挑夫。
这挑夫也是经常进山,说实话也经历过一些险境,但这时候他真的没办法保持镇定。看着钟师道冰冷的神情,整个人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一下子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掏出几枚铜钱,连连磕头:“小人瞎了这双狗眼了,冲撞了贵人。”边说,还边用力扇自己耳光:“恳请贵人饶了小人这条狗命,贵人问什么小人就答什么!”
钟师道“哼”了一声:“起来吧,某给出去的钱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是!是!谢贵人的赏!”挑夫顿时感激涕零,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捡起铜钱,拘谨地站起身来。
虽然他弓着身子不敢抬头,但也能看到他的额头通红甚至发紫,可见他磕那几个头的时候是多么用力。
不过钟师道却是没有丝毫同情,直接问道:“这城里为什么这么严格的盘查?”
“回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