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墙,距离说不上近,也不远。
四郎随萧珩。陆攸之则领着五郎顾淮入了太守府。
太守府前身是个当地富商宅子,后来改修为公署,前院办公,后院住人。府内假山鱼池,花木扶疏,景色倒也别致。顾淮不管陆攸之如何说,挑了离萧珏最近的空院住下。住了两天,他问过陆攸之好几次萧珏何时归来,陆攸之总是语焉不详,顾淮也就不再问了。
之后,他干脆守在萧珏院里,让张德在廊下摆了张榻供他坐卧,一日三餐榻上解决,不论阴晴风雨无阻,生生将自个儿站成了一块望夫石。
宅哪儿不是宅?顾淮一定要让萧珏看到他归附的诚意。
陆攸之劝不动他,便淡淡一笑,吩咐萧珏院内斋帅好生伺候小郎,拂袖离开。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
这日秋高气爽。
顾淮盘腿坐在榻上拉弓。他手上是三斗铁弓,站着用尽全力能勉强拉开。他记着萧珏的考验,无聊了便拉一会儿弦锻炼臂力。
婢女们捧着纱布药粉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王渊深吸口气,冷秋风寒,却比不上他的心凉。
萧珏垂下眼眸,轻勾唇角道:“王公不必担忧,我既让小儿随营,自会亲手教导他文学,该懂的,一样也不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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