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罐坊的阁楼上。
江浩躺在一张整洁的床上,额头上敷着一块温暖的湿毛巾,一直到现在,江浩还没有苏醒,嘴里时不时喃喃的说着梦话,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中,躺在床上江浩似乎是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而又无能为力。
阁楼里的空气中满是中药煎熬而出的味道,在江浩床边的不远处,环手站着一个年落黄昏的老人家,满头发已泛白。这个老人家尽管一头白发,身上却有着一股子气势,让人生畏不敢靠近。
在他的边上放着一个黄褐色的药壶,这个药壶不大,小火慢熬着。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年纪三十多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药盘,里面放着一些草药,他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转头看了眼老人家“叔,你去歇会吧,这里让我来就行,这都一天一夜了,你都没去休息。”开口的这个人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从来没有给别人亲自熬过药的老狗,为什么会亲自的给床上的江浩动手熬药,而且一守就是一整天,看这样子,江浩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老狗摇了摇脑袋,看着床上的江浩皱了一下眉“他的脑袋受到的打击太重了,原本按照他们送过来的情况看,一般伤到这个程度的人都已经昏迷了,但他还是硬扛着,这一硬扛,导致现在他能不能醒得过来还不好说,就算醒过来了,会不顾有什么后遗症也不好说。”
老狗边上的人半开玩笑“那你不会是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他吧,哈哈哈,这小子有福了,能让我狗叔亲自给他熬药。”
“当然不是,我吃饱了撑的?”老狗转头看着边上的人“跟他在一起的人怎么样了?”
“还好,都醒了,但是有两个人要死要活的要从床上起来,好像是他们的人被命妖做掉了,但还有几个人在守着他们,如果他们坚持要走,我也不留着他们,把医药费结清他们愿意走就走。”
老狗沉默了一下,跟着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们的医药费不要了,尽全力把他们身上的伤治好,别藏着掖着。”
“啊?”中年男子疑惑了一下“不宰他们一顿还不要他们的医药费?”中年男子的声音明显有些变大了。
老狗“嗯”了一声“照我的话做就行,你先出去,我准备给他施针,能不能醒得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别在这里烦我。”
老狗挥了挥手打发走边上的人,边上的人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老狗,心里还在想老狗是不是睡傻了还是瓜子磕多磕蒙的,老狗从来就没有过这个特例,凡事来土罐坊的哪个不好好的宰他一顿,但是他疑惑归疑惑,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快步的就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跟着老狗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布摊开,这布里头插着许许多多的银针,大小不一。老狗走到了江浩的床边上,江浩已经停止了喃喃的呻吟,似乎又昏死了过去,老狗顿了顿,跟着解开江浩身上的衣服,江浩的上半身满是伤痕,有刀伤也有枪伤,老狗都不知道,江浩的年纪不大是怎么承受这些伤痕的,但是也笑了“莫非,你真的跟他有关系?”
老狗慢慢的自言自语着,挑选了一根银针仔细的看了看,跟着捂着江浩的脖子摸了一下位置,照着江浩脖子上的一个穴位慢慢的就扎了下去
而在土罐坊楼下的一个房间里摆放着几张病床,雅琪,茜茜还有双喜他们几个人都过来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刀仔,项天还有大奎他们,雅琪跟着茜茜也动手帮忙照顾着他们,房间里不断的有人端着盆血水走出。刀仔身上的伤大多都是外伤,伤得挺重的,身上绑满着的绷带就像木乃伊,躺在床上刀仔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不说话,连大奎也是一样的状态,他也要知道了秦明出事了,那一天秦明脑袋上的洞本该是大奎承受的,是秦明帮他扛了下来。
项天先是看了眼躺在边上的大奎,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