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尴不尬,苏祖倒了杯开水,赔罪了几次,林翔到底上了大学,年长几岁,渐渐也不以为意,只有袁成敏在那不时得讥讽一番。
“我去趟洗手间。”吃到一半的时候,袁成敏似乎喝得有些肚胀,起身朝饭店的洗手间走去。
不多时间,饭店内一阵喧闹声响起。
三人顺着声音望去,正是洗手间方向,只见袁成敏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怎么个情况?”张全山站起身,看着袁成敏脸颊似乎有块红印。
“没事,刚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小痞子,在洗手间尿我鞋上了,我骂他两句,草,他还敢动手。我弄了他两拳。”袁成敏眼睛有几分红丝,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刚和人打了架。
“没吃亏就行,差不多了,吃完准备走人吧。”
林翔是建平市本地人,这饭店也来几次,知道有不少街面上混的小太保常来吃烤鱼,也经常有人打架。未免惹麻烦,催促着几人快点吃完,他先起身去买单。
或是气氛不太好的缘故,张全山和袁成敏都没再继续吃,聊着刚才袁成敏和人干架的细节。
苏祖扒拉着饭菜,也懒得关注,这种在饭店喝酒了吵架打架,也不知见过多少了。更何况十几岁的少年人,血气方刚,鸡毛蒜皮的事也会动起手来。
后世那句流传甚广的“你愁啥?瞅你咋地?”的段子可是有着广大的群众基础。
等林翔退了几瓶剩下的啤酒,买完单,一行人刚走出饭店门口,就被十多个人给围上了。
“就是他!”
饭店门口呼啦啦地冒出了十多个人影,各种花里胡哨的穿着,染着黄毛红毛,即使一月份的天气,也有骚包的就穿着一件单衣,露出脖子上挂着不知是铜还是铁的项链。
这要是在十多年后,大家一看这乡村非主流的模样,保不定就笑出了声。但是在两千年初,街面上的一些小混混,洗头房的小弟,都是以这幅形象为荣。
苏祖一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明白这是刚才袁成敏在洗手间揍了人,对方喊人来堵门了。
“刚是哪个打了你,你指出来。”
其中一个带头的是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摸来的自来水铁管,哐啷哐啷地敲在地面的水泥上。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个子,黄毛的混混正让他认人。
“那个胖的。”
鼻青脸肿的小子,看了门口的四人一眼,指着袁成敏喊道。
“行啊,敢打我兄弟,站出来。”
染黄毛的混混手里的自来水管敲得叮当响,走到苏祖几rén iàn前,伸手就要去拉袁成敏。
“哥们哥们,别激动,这是闹什么呢!”
林翔当先一步拦住了准备拉人的黄毛混混,后面张全山也跟着走了一步,将袁成敏拦在了身后。两人都是一米八多一米九的块头,站起来还是有几分威慑力。
黄毛混混被拦住了,却是丝毫不怵两人,昂着下巴喊道,“让开,不找你们其他人麻烦。刚动我兄弟那个,你自己站出来。”
“要不我他给你道个歉,大家都是喝了点酒,一时冲动。”林翔拉着黄毛混混,客客气气地说道。
“是他先动得手!”袁成敏在后面喊了句,语气听着有些虚。任谁被十多个人找上,也得心虚。
“我不管谁先动得手,你先出来。”染黄毛的混混用手里的水管指着林翔张全山身后的袁成敏。
“废话真多。”
站在一边的苏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猛然一脚踹向那黄毛混混。
苏祖也有些无奈,就是跟着出来吃个饭,也能撞得上这种破事,实在懒得再啰嗦,再不先动手,等会几人被缠上了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