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不照着观众的口味来，哪来的市场和票房？”焦彤彤疑惑了。

    “大师也不是只拍一部片子就成了大师的啊！”张仁健解释道，“人的底线是被一步一步拉低的。以女人的衣服来说，十年前观众的原始审美是长裙到脚踝，夏天不露肩；然后渐渐地裙子到膝盖，上衣不露沟；然后再渐渐地到裙子不露底裤，上衣不露点就行，天晓得再过十年观众想看什么了？我不是说我是什么‘卫道士’，我就是想说，迎合观众口味的时候，也要有底线，在剧情c演技c拍摄水平上拿出点干货来，别总靠卖肉来当看点。拍电视diàn yg的肩膀上都有责任，这个责任就是把我们这个民族的化精神和审美精神传承下去。小李是学编导的，应该是几十年影视发展史清清楚楚吧？”

    李博艺点点头：“是啊！十年前的影视作品虽然拍摄技术不及现在，可论及严谨c敬业一代不如一代。张哥说得对，不是咱们的国家出不了好作品，而是已经没有出好作品的土壤了。”

    “所以说，要利用传媒的力量，好好引导观众的观，别让我们的同胞们在不着调c不靠谱的烂剧迷失方向，彻底沦为脑残，”张仁健道，“你再看看你们的剧本，前一半想搞艺，后一半就成了娱乐。其实完全可以分成两个剧本，一本搞艺的，这必然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但你要弄，现在不急着拍，等你将来有了这个条件和本钱再动，甚至可以当作你的人生终极目标去努力；另一个剧本就是搞娱乐的，先拿这个赚钱再说。等将来有一天你真正成为大师的时候，再把它们有结合到一起，变成像齐白石c丰子恺那样雅俗共赏的大师，变成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艺术标杆。很多艺术大师在他们为生活所迫的时候，都是选择从事他们最看不起的职业来支撑他们的艺术创作的。”

    方衡亦是点点头道：“对！世上有两种人会变得伟大。一种是为了理想毅然赴死，一种是为了理想苟且偷生。如果你愿意为理想而努力，我们支持你！”

    “支持！”焦彤彤也立刻道。

    张仁健道：“其实吧，真正体现导演水平的那些艺片的制作成本反而不高，因为那种片子重在原味反映生活，重在思考和探讨，不用像商业片那样花大价钱请明星c做特效还是那句话，哥们几个现在都能赚钱，只要你水平够了，我们拼拼凑凑，再给你拉点儿投资，拍一部小成本的艺片的资金肯定帮你弄到！”

    “嗯！”受到了鼓励的李博艺用力地点了点头，“剧本的事就拜托了！”

    焦彤彤和吴珍贞还得继续去培训，张仁健依旧负责接送。方衡去奥体上班，倒是有一段路跟李博艺同行。一路上，李博艺反复叮嘱方衡一定要帮忙看看剧本，方衡想想反正自己下班健身之后总要去茶餐厅的，到了那儿自己也不会做什么，看看剧本也好。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正月初五大多数单位都已经上班，奥体这边成年游客明显少了许多，十五六岁上下的小情侣们倒是一大堆。忙活到下班的时候袁佳叫住方衡，递给方衡一张纸，上面画着的是一张简单的地图。

    “衡哥，我爸年前又请师傅看过了。那个师傅说新选的坟头位置的确很好，不过这两个位置上是别人家的田，在田头都有粪池”

    “额有粪池？以后要早点说”方衡叹了一声，“上风口上有了粪池，这坟头就不好办了邻居家的？”

    “嗯！”

    “看你这情况是想让我再挑个地方？”

    “嗯”

    “喔”方衡点点头，反问道，“你还有多少钱？”

    袁佳看了方衡一眼：“要收多少？”

    方衡摇摇头：“我不收，我要借给你。”

    “为什么啊？”

    “因为邻居家的两个粪池而已，补贴人家一点钱重新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