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窘态。
她又从背篓里拿出吃的,扔给莫晓生:“吃了马上睡觉,最好不要胡思乱想。”
刚才是行为警告,现在又是言语警告。莫晓生苦笑地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山洞生火后,温度很快就升了起来。
女人看看莫晓生,想了想才把裹在脸上的灰色面巾,和狗皮帽子给摘了下来。
莫晓生这才看清了他的救命恩人。女人应该在二十到二十四五岁之间,不是很漂亮,但也不丑,面相和善。
杀鬼子,莫晓生从不手软,但是面对女人,莫晓生就显得很拘谨。他不敢正视女人,把头转向一边,闭上眼开始睡觉。
他一直处在紧张和疲劳中,很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女人笑了笑,双手放在膝盖上,把头趴在手臂上,靠着石壁,闭上眼睛。
莫晓生在夜间因左腿的疼痛,醒过两次,两次都发现洞中的篝火燃烧的都很旺盛。这说明女人虽然趴在腿上,却并没有沉睡,一直都在向篝火里添加木柴。
他歉疚感动的看着女人,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感恩的话不需要说出来,应该用行动表达。
莫晓生再次醒来,女人已经戴上帽子,捆好面巾,正在向篝火里添柴。
“你醒啦?”女人问。
“嗯。”莫晓生应了一声。
“天亮啦,我要走啦。”女人说:“不要离开山洞,吃的我会给你送来,伤养好后马上离开这里。”
莫晓生点点头:“我知道啦。”
女人搬开石板,自言自语的轻声说:“也不知救你是对是错,也许你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女人留下一些吃的走了。莫晓生心想:这些吃的,可能是女人采药时的干粮。
莫晓生不知道女人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还会给自己送吃的。但是,不管女人以后还来不来,莫晓生都不会怨恨女人。
他有点后悔,应该问一下女人的姓名,否则以后再也见不着这个女人,自己连救命恩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岂不是遗憾终生。
莫晓生的顾虑是多余的,当天下午女人又来啦。还带来了鸡汤,疗伤的草药,和两张兽皮一条薄被。
“我只是想让你早点好,早些离开这里。”面对莫晓生激动地要流泪的样子,女人冷冰冰地说。
是什么原因都好,莫晓生一点都不在乎,感动继续。
“我看看你的伤。”女人说。
“骨头断啦,我接上了。”莫晓生虽然告诉了对方自己的伤情,但还是把腓骨骨折的左腿库管撸上去。
女人摸摸莫晓生的骨折处,赞叹的点点头:“不错,对接的很好。你很勇敢,出乎我的想象。”
莫晓生苦笑着:“无奈之举,接骨时我几乎昏过去,痛的我浑身是汗,眼泪都流了几大碗。”
女人笑了:“贫嘴,伤成这样还有心思说笑,给平常人早就哭爹喊娘啦。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日本人从沈阳抓来的劳工。”莫晓生没想到女人突然又问起他的身份,只能继续撒谎。
“哦。”女人放下莫晓生的裤腿,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若有所思。
双方沉默一会,莫晓生试探得问:“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称呼?”
自己在什么位置,莫晓生是一定要知道的,要不然伤愈后怎么制定回靠山岭的行动路线。还有,救命恩人的名字也要知道,总不能成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女人给火里添着柴,跳动的火苗。把女人清秀的脸染上一片红润:“这是图们的大青石子山,我姓朴,叫朴慧,以后你就喊我朴姐吧。”
“图们?大青石子山?”莫晓生暗吃一惊。他当时是向东北方向撤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