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不必捏了,你也怪累的,休息一会儿吧!”太后病痛已消,现在已经是调养阶段,精神好了太多,看着程念云却还是如同前几日那样给自己按摩着腿和手臂腰背。她有些心疼,毕竟她可是听说,这孩子可是被自己的病给吓到了。
程念云扬起笑脸摇了摇头柔声说:“太后,臣妇不累。你年纪大了,躺得久了这血脉和筋骨都得活动活动,不然会腿麻无力的。臣妇这样每日里给您揉腿揉肩膀,您在殿内走上几圈,慢慢的也就不累了。”
“你呀,坐在那里好好休息休息。听话,哀家有话想要同你说。”太后笑眯眯地看着程念云的眼,指了指卧榻让程念云也坐下。
程念云并不推辞,大方落座看着太后问道:“您有什么想吩咐的,说与臣妇听就是了。”
太后摆摆手笑着说:“没有大事儿。你也不必太拘礼,哀家也算是看你从小长到大的,越过这层皇家身份,哀家也算是你祖母。人不是都说,臣妇才是被老太太最喜爱的么?”
“是……太后您说的是!”程念云勾着唇笑了起来,太后这是有话想要问了……“唉……其实哀家也就是想问。当时你张口给哀家说侍疾,有些鲁莽了。也不是哀家批评你,你身为李大人的正妻要管理好整个李府。你要给哀家侍疾,这要哀家十分感动,可是哀家是慢慢好起来,但是若是有个不好,程家可是要受到牵连。而且当时情况未明,你怎么不想想若是重症,你也受到带累该是如何?”太后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对于程念云的行为她感动,但是却不能要她在这么做了。
程念云又何尝是不明白太后的意思,抿了抿唇说:“臣妇当时没想那么多,真心觉得我已经触碰了您的身子,那个时候太子妃和皇后还没有近您的身,如果要有侍疾一说,必然要是臣妇。臣妇不怕,只是在担忧着祖母您的安危。”
“你很懂事儿。可是你毕竟还年轻,万一哀家有些什么,皇儿恐怕真的会迁怒你,你就不怕么?”太后看着坐在一边很是安静的程念云,皱了皱眉问。
怕么?答案是肯定的:她很怕,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她怕她死了,还背上罪名带累全家。但是她又怕什么都不表示,生了间隙才是最可怕的。
“臣妇也怕,但是……那个时候真的是担心这您,也担心臣妇慌乱之下下了错误的定论。若是不怕的话,也不会不停冒出冷汗了。”程念云没有说谎,既然太后问了,她就据实说呗。
太后唉声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太后好起来,皇帝每日都来宫中探望母亲,今日也定然不会例外。程念云虽是儿媳妇,该同皇帝保持一些礼防才是,但到底见得多了,也就废了这规矩。且每日只要皇帝来了怡寿宫,身边定然会跟着李子麒这个人,太后和皇帝也就明了,这小两口怕是隔得日子久了,相思难消。
皇帝李翰林还是一如平常的时日来了,只是今日身边却没有跟着往日恨不得粘在怡寿宫的李子麒了。
看着自家儿子略显沉重的表情,略蹙了蹙眉,太后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如今见到儿子这样,就也明了这是发生了事儿了,怕是……太后看了眼气定神闲的程念云,不由得暗暗决定,她说什么也得看住了这个丫头不可。
李翰林对太后问安后,又向程念云询问了太后今日的情况,得到太后已然日渐康健的消息,这多日来悬在胸中的一块大石头方才落地。只是心中才放下了这一块大石,令一块足以扯动他心脉的石块又悬了起来。
今日南淮府知府赵长青来报,南淮发生了瘟疫。雪退了之后,这疫情才渐渐发出来,来势汹汹。不过短短五日,南淮下属各镇,均已有疫情来报,病童灾民众多,着实棘手。
李子麒却在听闻了消息之后,立刻请命带领御医药材赶往南淮处理疫情。皇帝虽然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