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就是诗人,哈哈,比他买功名的爹强多了!”
沐国公一拍子凤的肩膀,叹道:“等治好你的病,就来我的军帐整理文书吧。”
十五万精兵被调走,沐国公不敢冒进进攻安南,战局一时陷入僵持状态,叛军首领陈季扩休养生息,整理旧部,招募新兵,伺机再战。
子凤整日在军营在整理文书,沐国公惊喜的发现他年纪虽小,笔力却十分老辣,尤其是些向户部支军饷的文书,字句诚恳,写到截肢的伤员没有足够的止疼药日夜嚎哭时,文笔如杜鹃啼血,催人泪下,而且每隔一天就写一封催饷文书,借口理由都不带重样的,甭管起没起显著的作用,这要钱的态度还是把握的很好。
这一日,子凤趴在案上写家书,写了撕,撕了写,最终版本通过驿站快马加鞭送到了千里之外的镇远侯府。
花槿露迫不及待的打开二儿子的信件,老实说,大儿子和他爹的家书几乎是用复印机印出来的,通篇就是我很好,请不要惦记,实在没什么看头。子凤就不同了,这孩子每封信就像游记散文似的,花槿露似乎可以看见他的一颦一笑。
“此处蚊子大如拳,到了冬天也不消停,临睡前必用当地人给的草药熏一熏才能睡。娘,您给的驱蚊药水也挺管用的,夏天的时候草药都熏不走那些蚊子,您的药水却赶跑了,我和大哥晚上都睡的很好。还有您备的痢疾药丸,真是神奇啊,我吃了半丸就不拉肚子了……当地的美食也不错,有种叫做甘蔗虾的菜肴尤其好吃,我天天都吃它……”
其实驱蚊药水是不管用的,痢疾药丸嘛,横竖子凤的病还是沐国公找的当地大夫治好的。至于美味甘蔗虾,那是沐国公见他文书写的好,偶尔赏给他吃的,很美味,子凤确实天天在梦里吃。
子凤的书信报喜不报忧,全是谎言,却深深抚慰了花槿露焦虑的心灵。
泰正七年腊月,皇长子临淄王大婚,迎娶英国公府嫡长孙女张氏。虽说西北战事吃紧,国库疯狂瘦身,婚礼一切从简,可是作为未来储君的婚礼,即使减也减不了多少。
大婚那天,京城四品以上的命妇皆着品妆去观礼,临淄王已经提前行了冠礼,在京城开府别居,临淄王府就在西四牌楼附近,离西安门很近,方便出入宫廷。
册封典礼上,花槿露的心情很复杂,理智和情感相互争斗着,木偶人般可怜的李安、顶着繁重头饰、神情紧张的临淄王妃在脑海里交替出现,前者是手帕交的女儿,后者是救命恩人的重孙女,她反复思量,左右为难,竟忘记身处隆冬,锥寒刺骨。
冗长的典礼完毕,花槿露闷闷的回到镇远候府,当晚就高热不起,浑身如炭烤般,足足病了半月方好,星河顶替母亲主持中馈,腊月忙着过年,人情来往等等,家事繁琐复杂,星河在雪姨娘的指点下有旧例循旧例,无旧例去问花槿露,竟也没出什么差错。
病愈后的花槿露感叹道:“幸亏有你帮忙着,麒麟这两个小子就知道淘气。”
星河谦虚道:“女儿只是按照您的旧例行事,不累的,以后大哥娶了嫂子,您就轻省些了。”
星河这句无意的话勾起了花槿露的心事,过了这个年,子龙就十四,在外人看来应该说亲事了,目前和孔家达成的共识是等子龙和当家人镇远侯回来再说,不能对外声张,所以前天送给孔家的年礼也是循着旧例,并没有增添物件……
正思忖着,夏草进来说道:“二老夫人来了。”
李丞相府二房分出府后,日子过的是一天不如一天,嫡次子三爷次年就丢了官职,其他两个儿子也基本是停留原地混日子,升迁无望,全家坐吃山空,在京城城生活,能省的银子有限,六年间衰落下来,连日常的体面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花槿露暗想,自打自己过门起,二房的老太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