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这未过门的媳妇儿还真让我倾了城了!”刘岳总觉得到手的鸭子飞了,心中那阵慰藉过去之后,顿时又有些难受,皇帝陛下就算是想要聘礼,这东西也不应该是自己来送呀。
脑中想的事情太多,以至于春坨宣旨完了他都没有听,还站在那里自顾的想着心事,直到一旁的刘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回过神来。
“咋了?”刘岳看着大殿之中有些安静的气氛,忍不住低头向刘彻询问,刚才可不是这样,所有人都还是闹哄哄的呢。
“还不赶紧谢恩!”刘彻一头黑线,这娃也不知道在想啥,竟然都出神了,就连陛下都收起了笑容了。
“谢恩?你老子讹了我这么多的东西,还要我谢恩,这是何道理!”刘岳跪在地上,一边低头一边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抱怨了一句。
“你,真不知好歹,父皇刚才封你为少梁睿侯,领关内两县食邑,你还不满足吗?”
刘彻已经有些气愤了,他深知自己父皇做这个决定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毕竟汉朝历史上少年封侯之人绝无仅有,而且这个侯爵以后还会承袭梁王爵!这不已经有言官跃跃欲试,急于想要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呃,臣,谢陛下隆恩,愿我皇千秋永世,江山万载!”刘岳知道汉朝并没有高呼万岁的习惯,所以就自己篡改一下祝语,这下景帝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陛下,梁王世子虽然立下大功,但是少年封侯恐助长其跋扈之势,况且将来梁王驾鹤之后,他必定会承袭王爵封地,削藩令刚刚作罢,此时陛下的作为无异于在增加梁国封地呀!”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言官拿着玉笏,声色慷慨,大有一种要推翻景帝决定的态度,汉家立朝以来,从不会因为言官反对帝王的决定而被降罪,但是这个家伙恐怕要开这个先河了。
“你这家伙,莫非是眼红我的功劳?大殿之上先是污蔑于我,而后又咒我父王,我梁国招你惹你了!”
刘岳虽然得了一个爵位,还有两个县的封地,但是心中的郁闷并没有完全释放出来,这时就听这货在那里呜哇乱叫,竟然反对自己封侯,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脾气一上来,立刻就怼了回去。
“呃,世子见谅,但我并未中伤于你,更不敢诅咒梁王,还请你不要如此信口雌黄,我虽为言官,身份不比你尊贵,但却也是有风骨的!”
“我去,风骨?来来来,你告诉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跋扈了,还有我父王正值年壮之时,驾鹤一说从何而来,你这些言论是何居心,莫不是容不下我这个小有功勋的少年!”
听见这厮说话,刘岳直想他一顿,满朝文武,就他一个人儿能,皇帝陛下都颁布诏书了,他居然还敢跳出来反对,情商不高,还不长眼,刘岳决定要好好的拾掇拾掇他。
“曹大夫,朕问你,自汉有朝以来,何事可封侯!”景帝满脸的寒霜,这个姓曹的家伙莫不是知道自己有动他的打算,现在就跳将出来,这样自己为免落一个诛杀言官的话柄就会暂时饶他一命?
这曹大夫姓曹名荐岳,虽然只是小小的郎中令属官,但是个人行为却很不检点,刘岳呈奏中的那个地方跟他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自从看了那封奏呈,景帝的心情就很不好,向丞相询问了属地之事后,发现了这个曹荐岳竟然勾结乡里的恶霸,占田shā rén。
一口恶气堵在胸中,景帝正准备今天好好的查一下这个家伙呢,他还不知死活的在那里蹦跶。
事实上,曹荐岳的心理刚好也被景帝猜中了,昨晚半夜时分他得到了一个密报,密报上竟然是刘岳奏呈的全部内容。
这家伙闻报立刻就心惊胆战起来,本想就此逃亡,但是心中却有不甘,于是便到了朝堂孤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