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大营中,裴默裴季禹和几位将士围在沙盘地图上商讨,一个个都是面带愁容。
“将军,这一仗甚是难打啊,朝廷不给咱们一兵一马,虽有裴将军坐镇,裴少爷尚年幼,怎是那胡人的对手,说是阴山军任您差遣,他们怎么可能拼尽全力援助?这不是”其中一个说道。
“是啊,胡人善轻骑,且是游牧民族,无固定居所,咱们三万大军难以捕捉他们的行踪,更别说攻打了”
“恐怕是有人故意刁难我啊,这胡人若不驱逐出去我恐怕就再也无法回卞城了,阴山军有阴山军的将领,岂可轻易将自己的兵马让给一个外人调遣,这要是在边疆耗个十年八载,别说将士们了,我也命不久矣了。这是有人要将我裴家赶尽杀绝啊。”裴默道。
“父亲”一脸愁容的裴季禹欲言又止。
裴默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外面突然一阵喧哗,似是有人要强行闯进来。
“xiǎ一 jiě,万万不可啊,将军和各位将领正在商讨军情”
“别拦着我!”
说话间裴芸兮已经闯了进来,伏跪在地上。“父亲,请允许芸兮跟随卞城军一同出征!”
“胡闹!你去干什么?”裴默又惊又气,对身边将士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裴芸兮伏在地上不起,语气十分坚定,“父亲,芸兮方才在外面都听见您说的话了,若你和哥哥在外十年八载,芸兮尚且能等,若回不来了,让芸兮一人如何是好!况且芸兮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绝不给各位将士添麻烦!”
看着长跪不起的裴芸兮,裴默叹了口气,他竟无言以对。
裴季禹走过去扶起裴芸兮,她眼里已是泪水盈盈,“芸兮,不会十年八载,更不会回不来。我答应你,一年,一年之内绝对回来。”
“不行!”一年时间太长了,她不知道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或许一年以后她等来的不是活生生的裴季禹。“我害怕”一想到马革裹尸的父亲和裴季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簌簌往下掉。
“芸兮,你信我吗?”很久未见她落泪,心疼不已,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信。”裴芸兮一边抽泣一边拿袖子胡乱蹭着自己的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可是此去凶险,芸兮真的担心啊,若有意外”她宁愿在战场和他一起死。
“不会的,在家好好等着我们回来吧。”
裴芸兮泪眼婆娑的望着裴默,“父亲”
“允许你送行到阴山南。”裴默说罢阔步走了出去,扔下兄妹二人。两人自幼感情甚好,此刻定有很多话要说。
执手相望,一时竟无语,千言万语都哽在心头。
“哥哥”
裴季禹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哄孩子一般哄着她,“芸兮,别怕,一定会回来的,况且,我还有件事还没办呢”他笑着伏在裴芸兮耳边轻语,咬了咬她微红的耳垂。
“不正经!”裴芸兮头抵着他胸口,羞红了脸,暗中掐了他腰际一把。
“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裴季禹神色凝重捧着她的脸,她那灿若星子的眼,让他一万个舍不下。
“我会的。”裴芸兮郑重的点头。
“切记凡事能忍则忍,莫要意气用事。”
“恩!”
三日后,一切准备妥当。
临行前,裴默通告三万将士,今有胡人不请自来,入侵我国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