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挑剔,在这里能尝到这般美味,实在非常难得。”
“你若喜欢,我下次便多做一些。”
“夫人今夜有话要对我说吧?”梁氏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漓看在心里,却不知她还有何难言之隐。
梁氏笑了笑,缓缓点头:“王妃果然聪明过人,没错,今夜我却是有些话想要告诉王妃,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人但说无妨。”
“是关于沈老爷的事情,他其实一直都在谋一些不合法的勾当,这是一次醉酒中无意透露出来的,许多年了,如今也不知能不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希望这些是对王妃有用的。”
“不法勾当?”
“便是那兵器。”
沈漓一惊,脱口而出:“你莫不是在说他打造兵器?”
梁氏点头:“正是,那时我实在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我夫君慢慢与我提起的一些事情当中,我才意识到,他一介隐藏身份的商人,还是朝廷命官,定是没有资格制造兵器的,可他却不知私自接了多少活。”
“你如何得知?”她有些不敢相信,沈家的产业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存在,可即便是有,也会是爹死了之后。
“他总会在酒后胡言乱语,我也是如此才会得知,如今看来,实在是没什么好惊讶,但他的罪名若是被揭发,也是会让皇上忌惮吧?”
古往今来,私自制造兵器,可是死罪,沈漓若是大义灭亲,便不会被牵连。
沈漓摇头,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却不知事情远远没有想的那么容易,“怕就怕在他背后是有人默许的,我们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沈漓无言以对,京都的复杂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百倍,皇宫表面的富丽堂皇,谁又能料到,内里的肮脏。
那些人们所谓的奉承,转过身就会用刀子捅你,若学不会步步为营,便等着跳下陷阱,能顺利告老还乡名垂青史之人,实在是不易。
“他此刻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让人发现了,心安理得的在那端享着荣华富贵。”
“可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嚣张得意?”她虽已经多年不曾见过沈易征,但那魔鬼一般的男人永远都像针一般扎在自己心头,不见他得到惩罚,总是过不去的坎。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不能轻举妄动,何况如今我们远在天边,即便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鞭长莫及,又如何谈得上去让他伏法?”
沈漓将原因倒出来,也是用此说服自己。
“如此将军凯旋之日不知是何时了,霍将军在这里守了一辈子,当初原本还以为可以返回京都,他曾与夫君说起过数次,怀念那边的亲朋好友了,却无奈死后尸体还是留在了这里。”
这般的人生,是极为悲惨,为这个国家付出了生命,临到头也不能衣锦还乡,甚至如今恐怕已经渐渐被遗忘。
“霍将军的义子你可见过?”
梁氏摇头:“不曾见过,他在军中与夫君关系并不亲厚,是以从未见他来过,也极少听夫君提起。”
“看来你夫君也是极其信任你,否则也不会将这些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你知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是不会去注意这些的,夫君说的多了,自然也就上了心,但有关于那些不能对外人道的,他也是绝口不提。”
“你夫君是对的,多年来你一人在此守候,也是耐得住孤独。”边关最清苦的日子不过如此,没有人与你说话,每日面对着那一盏灯,等候夫君的归来。
“王妃习惯了便好,起初我是不愿意的,可后来想想,这般日子也就过去了,若不是会为他事事提心吊胆,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