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纹早已和这间房、这座巨舰连接成了一体,而这间房之外,在巨舰上的看到的那些花纹竟似全部都是从这间房里面延伸出去的一部分。
不过,不管是举世罕见的夜明珠还是那精美异常的雕花纹路,这些可以令人吃惊不已、也能够让人赞叹非常,但是若说房间之中最为令人一眼难忘、丢魂舍魄的,还是房间之中右手侧深处的那张洁白犹如象牙一般的床。
而那张床,此时此刻竟隐隐成为了这整间房的中心,甚至于成为了这整座巨舰的中心!
若说是床,却也不对,准确说来,正是那床前坐着的,面覆轻纱的曼妙身影。
那张床相对于整间房来说,其实显得很小,虽然实际上也没有多大——一人睡着略显宽大,若是两人又会略显拥挤,这算是一张大一些的单人床吧。
那张床上装饰着一帘粉色的薄纱,而在床边坐着的那位姑娘亦是粉纱遮面,虽然不见其全貌,但仅从那微露在外眉眼以及其青葱玉指,便已能令人神魂颠倒,再看其身段挺翘,纤腰盈握,更是让人魂牵梦绕。
若说是这座巨舰上的那些绝艳美色是天上的仙女,那这道不见全貌的身影便似那仙女之首一般,身处绝艳之巅,不似人间之人。
绫罗不能显其身份,绸缎无法衬其绝色,言语已是苍白,赞美只能沦为亵渎,如此人物,让人如何能够不痴,又让人如何敢不痴心?
“咳咳……”
一声轻咳,打破房间内的安静,仿佛此时,才能令人稍移目光,看向那张精美奢华的床上,却见那张床上正躺着一位十分貌美的姑娘,皓齿明眸,唇红齿白,只是看起面色,却是显得十分苍白,像极了久病在床,不见天日的模样。
再看来,除却那苍白似是不见血色的面色,这张面容竟是隐隐间有些熟悉,再近前细看,却不正是先前“离家出走”的“少爷的大丫鬟”——月儿。
一声轻咳,似是打断了坐在床边的那道曼妙身影的深思,亦或是那人正担心此时躺在床上的月儿,却是眉头微微一皱。
她先前未有丝毫动作之时,无喜无忧,便似那天晴月朗,好一派悦目风光;此时眉头微皱,却像是阴云满布,掩了日月,遮了天光,直另见者心伤,闻者神黯。
这一声轻咳,除了打破了房间之内的宁静,也是打破了整座巨舰的安宁,巨舰之上人影来往的愈发的频繁匆忙了,但在人影走动间,却是依然未有丝毫的声响传出,显然每个人都不是那等凡俗之辈,皆是身负武道修为之人。
“宫主。”
月儿一声轻咳传出未久,便见一道人影,缓步从房门之外缓缓步入,只见其气度雍容华贵,行走之间,自有一股威严由内而外的散发而出,三千青丝微微盘起,最后落于身后及腰之处,头上的发饰虽是不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简单,但每一件发饰却都是精美绝伦,更彰显其仪态万千。
一道轻声的呼唤,这才使得那被称为“宫主”的曼妙人影稍展眉心,微微对着那刚刚进来的面容华贵,眉眼如画的人影点了点头。
“三长老,有劳了。”
“无妨,宫主不妨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便是。”
“也好。”
一语毕,人影似飘如飞一般,莲步轻移间,微风拂动其身上的轻纱薄衫,三千青丝也是随风微动,竟好似是直要离开人间,飞归天上一般。
眨眼间,宫主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仿若从未出现过,又似是已经飞归天上,不临人间,而房间之内,便只剩下来三长老和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月儿。
莲步轻动,袖袍微扬间,三长老便已来到了那张床前,似是熟练无比一般,轻轻侧坐在床边,不知何时右手中竟已是捻起一根银色细针,而左手则是轻轻将月儿身上的本就单薄的衣衫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