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长在纸里面的字,越是看,贺峰越是觉得心中烦躁,一把又将纸张塞进怀里,闭上眼睛,却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那张小脸,那双明亮的眼睛,最终贺峰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烦躁,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走了出来。
到得外面,冷风一吹,心中的烦躁仿佛消散了几分,贺峰伸了个懒腰。
“小少爷?”
“恩,没事,我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酒牙子与贺峰之间不像月儿对贺峰那样熟稔,说了几次,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喊贺峰“小少爷”,贺峰也就无所谓的由得他去。
贺峰其实并没有内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大概我是想一个人走走、坐坐吧,贺峰自言自语的说着。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一片灰白,就像是一块很大的石头悬在头顶,挡住了所有的光,而且这块大石好像不仅只是悬在了天空,更像是压在了胸口,总让人不管是干什么,都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贺峰一个人仿佛驴拉磨一般的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看了看酒牙子他们所在的方向,又望了望他们来时的方向,咬牙说道:妈的,老子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憋气过,这个坎儿老子今天非要迈过去不可!
贺峰的自言自语虽然十分坚决,但他也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刻意压低声音咬着牙说,在别人听来多半就像是便秘时拖的长音一般。
贺峰一路急急奔走,五年来,增长的不只是力气,更多的是综合方面的成长,叠梯步此时再次施展开来,和五年前相比自是不能同日而语,力量的增强、技巧的运用,再加上原本就有的一些基础、底子,他的速度不见得就比那些武士差了多少。
五年来,他从来没放弃过对自我的锻炼,年仅八岁的他,由于长得魁梧,和那些十二岁的孩子几乎差不多,而贺峰在自家护院中的武士中了解到,如今的他,如果真的要分生死,他至少有把握弄死一个武士初期,当然,他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如果面对一个武士中期的话,他有相当的把握全身而退。
其实事情没有去做的时候,贺峰倒没有什么感觉,真的去做了,贺峰反而生出许多担心来,例如那些黑衣人会不会早就把那个婴儿掠走了,昨天半夜的时候,那群黑衣人虽然十分干脆的退走,但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们的打算肯定是斩草除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明面上退走,然后暗地里跟踪自己这些人,然后在自己等人走后,再将那个婴儿掠走,甚至直接当场格杀;再例如自己会不会去的太晚,那个婴儿已经被冻死了,毕竟一个婴儿躺在地上,就算有自己的外袍垫着,但实际上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离开了那老者的怀抱,那个襁褓应该会凉的比较快吧;再例如那婴儿至少在昨夜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是没有进食的,毕竟一个正在逃命的老头子,就是再怎么厉害,他也没办法变出奶水来喂她不是?那这样算起来,那婴儿当算至少有两天的时间没吃没喝了,如果现在饿死了,贺峰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再例如……
总之,贺峰越时接近他安放婴儿的地方,他心中的杂念就越多,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朝着他的这个方向极速奔来,不过就算贺峰注意到了,由于距离还算是比较远,而天空又十分的阴暗,贺峰多半也是看不清来的是谁。
贺峰来到他们之前路过的地方,发现除了他们又留下脚印之外,在没有多余脚印,心中的大石便算是放下了一半,随后一想,心中又是一紧,那婴儿算起来这么久不吃不喝,按理讲应该哭闹才是,可是现在却是静悄悄地……
贺峰三步并作两步,直到看到那婴儿还躺在地上,才又送了口气,他摆在地上的外袍有些褶皱,包裹婴儿的襁褓也有些松散,相比刚才他们走后,这娃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