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引的惊讶不是没有道理的。符箓虽然是道家功夫,他学的是佛法,但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这张符箓每一笔每一画都清晰流畅,古拙没有丝毫勉强的意味,说明掌控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境界,单从书写功力上来说是艺术品都不为过;笔划内里灵气运转自如,用的材质只是一般的常见物品,符箓书写者硬是靠自身功力使其品质提升为完美,代表着可以十成十再现里面封存的法术,和亲身在此施术效果等同!
“这是哪位高人的作品,小施主你从何处得来?”法引有些激动的拉住了狄冰的,“如果有缘,给老和尚引荐一见,与这等高人对谈,是我毕生所愿。”
狄冰被那只枯朽的抓得有些尴尬,他非常不适应这种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尤其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和尚!
轻轻把抽了出来,狄冰暗想自己没有多想,把这符箓画得太完美了,结果竟然还引得识货者的一番惊叹,只能道:“这张符箓是我师门长辈赐予防身用的,是何人所制,晚辈也不清楚。”
闻听此言,法引只能叹息。
“这可太贵重了,小兄弟你太破费了!”
郎沧然闻得法引解释,也明白这枚符箓来历不凡,立刻脚极为麻利的把符箓贴在了郎楚娇胳膊上。
谁疼谁那就不用解释了,既然东西好,赶紧给郎楚娇用上才是。
狄冰微微一笑:“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应该做的。”
“这话老头子我爱听。”郎沧然拈须大笑起来,郎楚娇则对狄冰投以感激的目光。
同狄冰心里仍然记挂自己,没有因为天资不如武破军便忽视自己的安全,郎楚娇这些日子因为进境缓慢而积在心里的郁结,总算是稍减了几分。
他们正在这里感慨狄冰随而制的那枚警戒符,忽然有外面站岗的小和尚进来禀报,法引笑着起身:“那边人来了。”
当下所有人都起身向着门口,只见左右各两名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护着一个让人有些分辨不清年龄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隆吐尔有些年轻啊?狄冰意外。
看他的气质和眼神,应该在四十岁往上,但皮肤却如同少年人一般娇嫩,充满了让女性羡慕的胶原蛋白,长相英俊,就是皮肤太白,失于阴柔。
“谢庆銮,你师父没有来?”郎沧然面色一沉。
他和法引在这里相迎,对方却只来了一个小辈,位面对他们太不尊重了。
原来是他弟子狄冰暗观察,发现这人也是真人境界的修为,比法引老和尚隐隐高处一线,他也把握战胜。
连门下弟子都有这般修为,看来这位梦行虫主人不好惹啊。
“我师父他老人家日理万,怎么可能事事御驾亲临?这鉴真的粗活,我来就行了。”谢庆銮自顾自走了进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他一开口,狄冰便学得耳熟,再仔细辨认他身形长相,赫然一惊。
这就是那天的潜水者!
只不过他今天穿得人模狗样,自己没往那边想。
他受的伤已经痊愈,想来他师门也是有什么独门段,可以快速疗伤。
郎沧然被谢庆銮倨傲的样子气得不清,长吐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沉声道:“好,好,想来隆吐尔乃天生的苍鹰,完全不将我们小小的武者放在眼里。”
“郎施主别生气。”法引作为人这个时候就要出来打圆场了,“隆大师无暇到来可惜了,想必谢施主已经准备完全,我们也别耽误时间,快点将此事了解。”
“那是自然。”
谢庆銮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竹板,一个墨玉小瓶放在桌子上。
“魂问之法吗?”法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