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要到秋未初冬,乔山的枫c桦c银杏都黄了c红了,且山下庄稼枯去割尽,旷野山色一片一片如云霞般辉映,天青枫红,桦黄杏金,很壮行势。
春想,薇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也如他这般独自欣赏过如花柿红。看着柿红,他没有摘个下来品尝的,只痴痴呆呆地坐在靠树的石头上欣赏。前面不远处,一架草屋,房后四颗c房前三颗,柿花也挂得很满。春就这样左左右右c前前后后c远远近近的观看景色。
这时,来了个七十来岁的老妪,还有她十来岁的孙女。老妪对春说:“同志,不摘个柿花尝尝!吃几个不要钱的,尽管摘!”,春说:“大妈,谢谢。我只想看,太好看了。吃的,过会子去街上买”。老妪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小伙子,你以为我的柿果打过敌敌畏啊!没有,从来没见过药。不害人的。吃个怕哪样!”。
他们讲话的时候,小女孩上了树,摘下四个柿花来,全金红脆亮。女孩把果塞在春的手里,调皮地说:“我姐也说好看得很,不忍心咬!哪次都是我削了皮,她吃得脆生生响。假斯文,最见不惯!”。春晒晒地笑,把柿果装到灰色四开袋衣服的兜里。
老妪说:“历年柿花,再好看,也都下了肚。我这棵树,七十年了,柿王。一直都留至最后一个在树上干老。文化馆的来照像,上过报的。你不易来,吃几个,出去也款款我的老树柿花。”
春一听珍贵,越发不舍吃。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二元一张绿票递给小女孩,说:“妹儿,拿着买作业本”。女孩也不跟他客气,顾自拿了钱,捥上竹篮和阿婆,慢慢走下山去。
春见小女孩的红短外衣一闪一闪的晃悠着,恰如柿果一般成花,渐渐隐没在中秋的遍地枯黄里,又想起薇来。
昨夜如梦,在这样满树金红柿如花c秋黄遍野山色青的时光里,在这个小街的供销社里,他们彼此之间的好感结了果。
春想着想着,朝供销社走去。
薇正在卖货,刚刚跟一老乡结了布匹帐。见春空手回来,打招呼说:“你舍不得买几个柿花尝尝?空手而归的样子!”,春说:“我得了四个柿王花,要赶回来与你分享!”。薇说:“你先进屋再说吧!”。
春进了屋,见火上蒸起云腿切片,都冒香了。饭c汤已经做好,就喊薇:“喂,喂,听到没有!火煺冒香了,要抬不!”。
薇进来,说:“喂c喂的,喊谁呀?才过了一晚,叫我就喂c喂的,没劲!”。
春红了脸,说:“那还是叫薇吧!”。
薇又说:“睡都睡过了,红都落了。叫薇不行,我不是姑娘了,我是你女人!”。
春笑着说:“叫老婆吧!这也有点生猛哈!”。
薇拉着脸:“你插过香没有?下过聘礼没有?我过你家门没有?办过证没有?办过酒没有?”,薇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轻轻戳了春的额头几下。
春急了,脸大红:“那我叫你哪样?你自己说!”。
薇认真起来,想想后说:“反正人给你了。有人的时候,你叫我全名。没人的时候,还叫我薇!”。
春愉快地说:“好,就这样吧。那你叫我什么呢?”。
薇说:“简单,当起人,我叫你老徐。背倒人,我还叫你春。你永远是我的春!”。
这时,春削好了一个果,划分一半给薇,自己也尝起来。果然如薇在信中写的,香脆爽甜,在城里没尝过这味。
薇示意春附耳过来,她先亲了一口,才悄悄说:“这柿花与昨晚上我的花如何?”
春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