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连忙摇摇头,辩解道:“老爷切莫误会,老身不是说闺女不好,你们一看便是有福份的,女儿在你们掌心里,那定然是跟明珠似得宝贝。只是夫人无子,可不是胡说呢。”
这下子叶箐箐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自己生不出儿子。真是无趣的话题呀,她一边拿瓷羹吃着豆腐花,一边不怎么在意道:“有没有顺其自然就好,你过来是想表达什么呢?”
神婆被噎了一下,“这怎么能顺其自然呢?自古以来女子外嫁,男子继承香火,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年轻夫妇俩,既然都不在意的,甚至连个惊讶都吝于给她神婆心里直犯嘀咕。
“不顺其自然,你又想怎样?”叶箐箐笑了下,从荷包里摸出两贯钱给她,“大娘自便吧。”
这是打发人离开的意思,大娘虽然好似有千言万语没说,但看在铜钱的份上到底忍住了,从怀里拿出一枚纸符,放在桌上推过去。面上神秘一笑:“长期佩戴此符,可保你们一举得男。”
真是多谢操心了哦,居然卖起纸符来了,叶箐箐嘴角微抽。
神婆一经离开,纸符就被裴闰之给丢了,他摇摇头道:“近些时日神棍横行,当真不好。”
大夫人给他们带的家书里面,也塞了两枚纸符,她原本也没怎么信这些,最近忽然兴起的,想必也是着了道。
也不知打哪吹来的歪风,街道上的铺子时不时有神棍上门兜售神佛用具,什么平安福佛珠手串屡见不鲜,就是走在路上还能被行走的算命道士给拦住。
两人原以为这些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毕竟一般人都拥有判断力,不会去听那些人胡乱瞎扯,也就老弱妇孺更容易被煽动。
殊不知收拾行囊启程回家之后,要面对的是来自大夫人的洗脑
石安城到清士楼,往返路程有那么远,加上那边停顿的时间,离开家足足将近两个月。
为照顾到叶箐箐的胎儿,回去路上脚程很慢,顶着酷暑抵达家里,自然少不了接风洗尘。
“快去把符水端上来,要给我孙儿洗洗身”大夫人笑着拉过叶箐箐的手,直打量她,“孩子,路上遭罪了吧,瞧着都没长肉,在家可要好好补补。”
叶箐箐尚未作答,裴闰之先眉头一挑:“什么符水?”
“闰之还不知道呢,正要飞鸽传书告诉你们的,前日京城里来人了,给咱们家御赐一尊佛像!”二夫人显然是兴奋的,脸颊都泛着红光,“听说这御赐之物还是太后娘娘给挑的呢!”
这是何等殊荣自然无需多言,原本一道圣旨就足够普通人吹一辈子了,如今还多了一个物件,裴家当然又要昭告列祖列宗,只是还没来得及就是。
“太后娘娘给我们送佛像?”叶箐箐惊讶得很,这大人物这么闲的嘛,居然还能注意到他们这种无名小人?
正巧裴均之没有外出,跟着迎接裴闰之回来,他接过话头道:“瑜郡王的梯田之策,安抚住了西南那边,还召回好多逃难的人呢,想必对皇帝也是助力极大,太后她老人家赏赐了许多东西,咱们家算是沾了一点光。”
估计这里头也有瑜郡王说话的分量在,再者皇帝很想鼓励裴家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好的主意尽管上交,皇恩浩荡人人有赏。
叶箐箐恍然大悟,然后又不解了,“那这符水”
“这是善佛,最近城里都在抄善经,我这一份可是在佛前供奉过的,烧化了泡水擦身,能保你邪魔不侵!”大夫人说着伸手接过春雪递来的帕子。
原本干净的白色擦手帕子,此事沾了黑糊糊的纸灰水之后,被染得一片脏污,瞧着就令人嫌弃。
“给我擦身啊?”叶箐箐指了指自己,妈耶还好不是让她喝下去。
谁知大夫人接着道:“原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