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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往前走一步,可是,顾生,我怕我一伸手,你便会不见你,让我再寻不找你,顾生,你不知道,我宁愿那年在叹梅节上不曾遇见你,我若能换了人来爱,定然不会如此辛苦,我绝不是怕什么辛苦,只是,顾生,我费尽全部心力,却还是捞不起你这水中的月亮,我心底里是清清楚楚,我不过是徒劳罢了!”

    ☆、第 29 章

    杀鸡回来的路上,朱贵人递给了我一封揉的皱皱巴巴的信。

    信上茫茫的一片繁体墨迹,我一眼未能通读,只瞧的信末尾的署名是碾香的字,心里便霎时觉得暖烘烘的,似是那雪片上的字是东君格外眷顾的一缕暖风,吹的我荒突突的心坎里一瞬间萌生出一茬嫩黄的迎春花来。

    “信是那位梅公子托专人秘密捎到贵人庄的,贵儿拆了信,觉得信中是大事,便又捎给我,说是这话传不传的,还是由我做主。”朱贵人看着我的神色有些古怪。

    我想着以那封信的皱巴程度,定然是朱贵人本有意要揉巴揉巴将它扔了的打算,却不知为何又把这信转给了我。

    想来是碾香的信里有不少话惹朱贵人醋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皱皱巴巴的信纸在桌上摊平了,点起油灯来,心里揣着欢喜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读着碾香写给我的字。

    信勉勉强强的读通了,我的欢喜心却一分也不剩了,吹灭了油灯,我来到帐篷外,瞧着漫天的星星,身上冷的打了两个颤。

    我在头脑中慢慢理顺着这些天来京里发生的事。

    碾香在信里和我说,我被发配后没几天,顾家就被卷入了一状逆的大案里,现今顾太傅一家都被看管了起来,连我的小厮砚惜也被当成嫌犯管制起来。

    一切都是由那状有关我冒名顶替的案子有关,真正的起因却是那到京兆尹衙门告状的张氏。

    张氏见一状并未揪出与儿媳私通的jiān夫,却七拐八绕的发配了一个假的顾瞻淇,心里不肯作罢,便起了越级上告的心。

    二审要求重新判定已经被发配出去的顾瞻淇的真假,然而,押解的官差回来报告,那位假的顾瞻淇已病故在路上。

    然而,告状的张氏依旧不肯罢休,想是心里恨过于深了,想着这一口咬下去,拼了命也要咬出些什么来。

    于是她这拼了命的一口便咬到了顾家,咬出了一状有关皇家的风月丑闻来。

    先帝暮年时微服走访京郊,睡了个当地的养蚕姑娘,这个姑娘便是那日在京兆尹衙门堂下状告媳fù与人私通的张氏,当时她还是个妙龄的少女,身份是张家的童养媳。

    张氏在少女时期就颇有心机,本指望着这一睡能睡出个远大前程来,籍此以摆脱童养媳的身份,到大户人家做个姬妾之类的,又想着她睡的那个须发苍苍的老人料不会有多少活头,她将来嫁到了那大户家,不过过个三五年,待得那老夫蹬了腿,以她灵巧,她必能哄得了不少私房入了囊中,届时她再离了那老夫家,寻个年轻的郎君恩恩爱爱的过上三五十年。

    张少女的如意算盘打的颇好,想以三五年的低眉顺眼委屈求全,将来求个三五十年的自在。

    只可惜她赌的那个贵人不是寻常的贵人,是当朝的天子,老天子并没有纳她入宫的打算,她也没有敲诈那老天子的能耐。

    一夜风流后,张氏朱胎暗结,张家公子当了个便宜爹,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休妻,一顶绿帽子里戴的心里甚是郁结,没活了几年,就将张氏变成了张寡fù。

    ☆、第 30 章

    张氏做了寡fù后,一个人带着儿子张枫过活。此时张氏年华尚好,并非没有梅开二度的想法。

    只是她怀了龙嗣的消息不知怎的风传到了当时的先帝的耳里,当时的顾太傅是顾瞻淇的爷爷,顾太傅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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