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二话不说,扯着老黄,把他推搡了出去,孟想连忙起身,追问着李桂花:“你这是要干嘛?”
“把这个老色鬼送给他的婆娘,让她严加管教,省得出去丢人现眼,玷污了西岳村的名声。”李桂花喊完广播,走到卫生所的门前,恰巧从老黄的口中,听说他做了不体面的糗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便闯进屋子,把老黄给揪了出来,准备拉着他,去找他的老伴告状。
孟想挡在了李桂花的身前,低声喝道:“别添乱了,我正和老黄探讨病情,这也算作医生和患者之间的正常交流,你可不能由着性子来,随意插一杠子,否则就坏了瞧病的规矩了。”
“就这么算了?”李桂花余怒未消,拿眼逼视着老黄,恨不得把他给阉了。
孟想好言好语地劝着李桂花:“你抓紧去招生吧,老黄的事,我来处理,咱们各司其职,都把份内的事干好,还瞅啥,快去吧。”
李桂花愤愤不平地指着老黄的脑袋说:“老脸厚皮的,竟装着一肚子花花肠子,看你以后还敢不?”
李桂花说完,也怕错过了年轻人来报名,便往村委会走去。老黄却拉着她的衣袖,非要李桂花跟着他,回到卫生所的屋里,说是有话要讲。
进了卫生所,老黄回头把门锁好,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李桂花的面前:“大侄女啊,老叔知错了,再也不去扯淡了,还求大侄女放过老叔这一回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黄师傅起身吧,别再着了凉,那可就要输液治疗了。”孟想趋身把老黄扶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说道。
林妙兮满脸严肃地走过来,端详着老黄的那张黑脸,警告着他说:“你已经病入膏肓,若是淫心不死,那可就命不长久了,劝你回家以后,修心养性,吃斋念佛,少去想那些不着调的烂事,或许还有得救啊。”
“好,俺都听医生的,再也不出去找鸡了,可桂花大侄女呀,你千万别把这事捅给了你爹,要不老叔这张脸没地放呀,你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老叔就死给你看。”老黄这些年折腾农机具,全靠李村长的照应,赚了一点辛苦钱,而今自揭己短,却不料被李桂花听了去,生怕她当个笑话,说给他爹,要是因此惹怒了李村长,唯恐日后没好果子吃,这才不惜跪地求饶,连哄带吓地让李桂花闭紧嘴巴。
李桂花耳听着老黄拿死来威胁她,不禁横眉立目地嚷道:“你想死是吧,那我成全你,这就去和我爹汇报你的恶行,不知你是想上吊,还是要跳河呀?”
孟想趁隙把开给老黄的药片包好,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宽慰着他说:“没事的,黄师傅,桂花由我来搞定,你只须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我们自当守口如瓶,绝不多事,如果你不思悔改,重蹈覆辙,那就别怪我们多嘴了,到时候弄得村子里人尽皆知,看你如何自处,好了,回家吧。”
老黄唯唯诺诺地走出门口,又哆哆嗦嗦地回头去瞅李桂花,李桂花怒目而对,开口呵斥着:“老色鬼,你要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侄女,老叔拜托了。”老黄不怕孟想,却担心李桂花嘴欠,又朝着她微微地弯腰致意,这才低眉顺眼地转身走了。
林妙兮把老黄训戒了一番,便心满意足地瞅了瞅手表,兀自惊叹道:“哎呀,都快九点了,如果赶到省城,还不得中午啊,算了,今天不回去了,我和徐主任请个假,就在这西岳村多留几天,也好把补习班给办起来。”
“你想留在西岳村陪我,我自然求之不得,可也不能耽误工作呀?”虽然林妙兮不在身边的时候,孟想的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可谓是尝尽了相思之苦,参透了如隔三秋的苦楚,而今林妙兮却不惜荒废业务,放着正事不干,跑到乡下来陪他,又非孟想所愿。
林妙兮没应声,却对李桂花说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