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桂花强硬地阻挠下,事迹材料的风波总算尘埃落地了,李村长再没难为孟想,就连包天地也主动放弃了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的申报,却把孟想搞得莫名其妙,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随着包天地伤愈出院,李桂花又出现在卫生所的门前,孟想不禁好奇地问她:“李村长为什么再也不提包天地的事迹材料了呢?”
“别多问了,我给摆平了,我爹虽然是个老顽固,但在他闺女面前,也得服服帖帖,百依百顺,要不然,我就让包天地好看,哼。”李桂花豪气冲天地敞着大嗓门,把孟想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使得他心生佩服,双眼尽是感激之情。
既然这场风波已经平息,孟想也就放心了,再也无须探究李桂花和包天地前往后山的真相,紧张了好多天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便坐回桌边,静下心来,研读起医学刊物。
李桂花照例坐在卫生所的门前,呆呆地望着过往的行人,心里却不平静。想起那晚在莲花峰上,将身子白送给了包天地,总觉着冥冥之中有根硬刺,时不时的把她戳个透心凉,让她欲哭无泪,苦不堪言,尤其是不敢面对孟想那双清澈的眸子,生怕他看穿了自己的矫饰,从而丢掉了追求幸福的机缘。
人心都是肉长的,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李桂花自然也会心存愧意,整日里惶恐不安,怎会不知经此一劫,对于追求孟想而言,已然是大打折扣,她再也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了。
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为了孟想的平安顺意,李桂花满身是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浑然不惧,原打算把身子清清白白地交到他的手里,谁知却事与愿违,竟亲手把自己给玷污了。美好的希望即将破灭,李桂花多么期颐时光能够倒流,让上苍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使她残缺不全的身心,得以圆满地修补。
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李桂花也曾上网查过,寻思着找一家隐秘的医院,把那层膜恢复到出厂设置,可掂量了几番,又觉得对孟想不公平,便只好作罢了,断了这个卑劣的念头。
李桂花坐在卫生所的门口,满含深情地凝视着孟想的背影,心潮起伏,焦躁不安,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泪水渐渐地汇聚成溪,恣意而流,滴滴答答地溅打着脚下的尘土。
“桂花,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孟医生欺负你了?”包天地拄着双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满腹狐疑地盯着李桂花,气冲冲地问道。
李桂花低头垂泪,并没发觉包天地走近她的身前,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抹去泪痕,怀着满腔的怒火,回敬了一句:“你以为孟医生像你哪,在老百姓面前狐假虎威,见到当官的,却变成了摇尾乞怜地哈巴狗,真够恶心人的了。”
包天地自打和李桂花有了肌肤之亲,早把她当成了自家人,听说她还坐在卫生所前,替孟想守着门,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没顾腿伤还没好利索,就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没想到还被李桂花嘲讽了一通,便反唇相讥道:“哼,不知哪个是条狗,天天给人家看门护院,也不嫌给他爹丢人。”
“包天地,我李桂花心胸坦荡,光明正大地坐在这里,既没有像做贼似的跟在别人的身后,也没假模假式地乔装孟医生,碍着你什么事了,给我爹丢的哪门子人?”李桂花一语双关,狠狠地瞪着包天地,拿话实话,心里也很解气,但医生的责任,却容不得他心生杂念,便赶紧捡起拐杖,紧跑了几步,撵上了包天地,把拐杖递给了他。
包天地有气没地撒,拎起一只铁拐,朝着孟想的大腿,猛劲地抡了过去,要不是孟想身手敏捷,闪躲开来,说不定也被他打成了瘸子。
孟想不愿与他纠缠,赶忙往回跑去,却和迎面冲过来的李桂花撞个正着,两个人瞬间又抱在了一块,气得包天地张口大叫:“大家都来看热闹呀,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