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全家来了青州府,金掌柜居然在青州府最好的地方买下了一座装饰的金碧辉煌的楼。
听到这栋楼以后就是自家的了,刘氏和张三儿都惊呆了,连声问道:“这么好的一座楼要多少钱啊,小花?”
金掌柜笑道:“老太太,少爷,这楼主人通匪,是被冲了公的,乱世楼价不值钱哪,我就做主接了下来,老太太少爷放心就是了,来历是没有问题的;”刘氏嘴里念着阿弥陀佛。苍天啊,这简直是在做梦,要是在几年前,那可是不敢想的事情啊 。
沈小花想是早就得了消息,倒是坦然得很,告诉金掌柜说把青州府的生意jiāo给他做,媳fù发了话,刘氏和张三儿虽然嘀咕,以他们的见识又说不出哪里不妥,也只好由着沈小花去。
这金掌柜莫非是汪秋彦在中原埋下的钉子?他是想做什么?我看着一脸和气的金掌柜,猜不透他们的用意。心里隐约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件表面上看来那么高兴的事。
神婆鬼一般的找我,来和我诉苦。说是找我帮忙去救个人。百无聊赖之际,我随口答应了下来。
事情发生在梨花村三里外的张庙村,村南头住着一户姓封的人家,排辈份,封老黑还和刘氏一辈,年纪在四十多岁,长得粗黑健壮,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姑娘,也都只有十七八岁,按说这样的年纪当时早就应该找好了人家,就为着封老黑脾气不好扬名几十里,哪还有媒人敢上门提亲,一儿一女眼看着到了婚嫁的年纪,还是门前冷清,不觉急坏了孩子的娘。
姑娘叫晚玉,虽说是庄户人家得孩子,可模样周正,xìng子贤淑沉静,十里八乡人人夸的好女子,这么一个女子就因了老爹封老黑的干系,十七岁了,还没有人敢上门提亲。成了一个老大难。
封老黑嗜赌,赌完了家里仅有的几亩地,也就没有人愿意再和他赌了,没有钱的人日子过得最是无趣,封老黑整天在家喝闷酒,喝完之后打人,看了自己的闺女花朵一样,便把主意打到了女儿身上,放言说:“谁要娶咱家的闺女,就要给他一百两银子的聘礼。”都是庄户人家哪,谁家拿的出来。晚玉的亲事就这样搁了起来,封家如今租了我家的地种,老婆儿子没日没夜地干活伺候封老黑,也总补不了他的亏空的窟窿。还要经常无缘无故的招来他的拳头。
晚玉每天做好饭,都要送到田头给娘和哥哥吃。这天中午,日头火辣辣得,晚玉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快步走出家门,篮子里挎着窝头和稀粥,正午了,路上也没什么人,晚玉忽然觉得一阵心慌,来到了一个四叉路口,看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年轻男人站在路中间,晚玉略为迟疑,还是走了过去,和那人擦肩而过时,男人忽然说道:“姑娘慢走,我嘴里渴的很,你篮子里的粥能给我喝几口吗?”
晚玉抬头看这男子温文有礼,不觉笑了,把自己篮子里的粥盛了一碗给他,年轻男人端起来一饮而尽。晚玉说道她的娘和哥哥如今怕是饿得头要发晕了,要赶紧把饭送过去。
走了几步回头,不料年轻男人也在歪着头含笑看她,不觉羞红了脸,快步走了过去,耳边传来那男子说话:“多谢姑娘了。”晚玉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就红了脸。
二更时分,晚玉收拾完了家务,进了自己的房里,脑子里一天都在想着喝了她一碗粥的男人,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身材挺拔,音容仿佛印在了她的心里,一刻也甩不脱了,油灯下晚玉托了双腮,脸上不时幸福得微笑。她的娘在隔壁说道:“玉啊,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晚玉应了一声吹灭了油灯,和衣躺在了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觉得身边就有了个人,晚玉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瞧,竟然是响午的那个男人,吃惊地坐起来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看着晚玉的眼里满是温柔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