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眼角闪过一抹异色,说道:“也只有你姑姑他们还想着可怜的老婆子了。”
这些吃的很一般,张三儿得胃被沈小花惯出了毛病,见这些吃食粗糙,只是拿起来随便吃了两口就不动了。老婆婆见状问道:“三儿,你为啥不吃呢? ”
张三儿笑道:“nǎi,这些很好吃,我才喝了酒,不怎么吃的下了。”
两人却都忘了,丫头的nǎinǎi,死了已经十几年了。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nǎi,我怎么觉得这里不是咱家?”丫头边东西,随口问道。
“死丫头,快吃,这里不是咱家还能是哪里呢?”老太婆眼睛绿光一闪,转眼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老太婆瞥见张三儿不吃,小脚颤颤走得却不慢,拿了几块,死活要往他的嘴里硬塞。
北方人都有这种奇怪的好客习惯,张三儿也不以为意,只是偷偷的藏了几块在身上,暗想这总算是能jiāo代过去了。
从里屋又走出一个精瘦的男人,两人一看认识,是丫头的四叔。
四叔见是张三儿不由一怔,低声在老太婆耳边嘀咕几句,老太婆有些骇然的看了张三儿两眼。朝四叔点了点头。
四叔更加彪悍,使劲往张三儿的嘴里塞了许多糕点,张三儿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翻了白眼……
张三儿半夜还不回来,家里乱了套了,一二十号人打着灯笼火把去找,终于在乱葬岗的一堆狗屎前发现了二人。都是满嘴的泥巴,嘴里不停吐着白沫,不省人事。
按照以往的经验,沈小花先帮着他清理了嗓子里的泥巴,避免被卡死;再找了艾叶点了,拿烟往鼻子里熏.又让人搜集了一碗鸡屎,加水搅成一盆,捏着鼻子灌了进去,不一会儿张三儿肚子弓起,张口吐了个昏天黑地,刘氏长出了一口道:”好了,让他躺着吧”。
至于丫头中邪更深,平日里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昨晚放开了肚皮。她娘手伸进嘴里,足足掏出一碗泥巴,搜集了张三儿几倍的鸡屎化开,灌到了她的肚子里。
张三儿的身上还装着好几块土坷垃,
丫头的娘跑去乱葬岗子骂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她nǎinǎi可不是埋在那里的。乱葬岗子邪乎成这样,自此以后更加成了禁地,再没有单身的人敢经过的。
娘的卧房里买了块大镜子,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物,青州府都不多见,奢侈的物件被放在了爹娘的卧房里,开始以为不过一件稀罕的物事,比当时的铜镜照人清楚罢了,到了晚上我就觉得不好。
我不是住在爹娘的房间,不过娘心悬着我,经常让我去他们那睡,张三儿一直当我懵懂,虽然我生来就能说话。
我装睡的时候听见他在低声地嘀咕纠缠,内容是少儿不宜的。沈小花被缠得无奈,小心的来看了我,见我熟睡,放心的去了,两口子又去行那造人大事。
耳中全是yín靡的声响,我苦笑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哎……这两人完全不知道避讳。
拿手塞了耳朵,呻吟依然传来,翻个身转向墙壁,眼角忽然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从两人撕扯衣服开始,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双绿森森的眼睛,看着赤条条的两人目不转睛。充满着探究、急迫、眼神极其**。沈小花不知道是觉察到了还是怎么,俯身盖了被子,那绿眼睛失望的收了回来,不过转眼间我又看见了镜面上贴了一只巨大的耳朵。
这是妖怪阿啊,我只吓得魂飞魄散,尴尬的时候又作不得声,绿眼睛东张西望,分明知道我在看它,鬼森森的瞟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不得作声的严厉警告,我的嘴巴张了几张,却发不出声来。身体一阵颤抖。
“它怎么会在镜子里了,不是该在玉帝庙里吗?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