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年少气盛,怒极脱口而出:“你到底想要怎样?”那声音忽然变冷,哼了一声。“大胆。敢对我无礼”。张三儿觉得一阵风猛然到了腮边,狠狠地掴了自己一记耳光。脚下一软跌在了船上,半边脸肿了很高。手捂着蹲了下来,许久说不出话来。眼神里满是惊惧。这要是个梦该多好。
沈小花这回也知道始末,俏然挡在了张三儿的面前,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三哥哪句话惹得您老人家不高兴,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只是不要再为难三哥了。”年纪小小,沈小花说话声音清越,不是张三儿认为的那么软弱。
那声音‘咦’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回去以后,就给我老人家把堂屋腾出来,供上香案,常年香火不断,不得随意打扰,以后张家要处处避过我,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你能做的到吗?”说到最后与其越发的凌厉。
能。”这声音说了条件,张三儿只想早点回家,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这会儿害怕夹杂着担心,不由他说不,被扇过之后脸已经肿得几乎透明,一丝丝的凉气,从毛孔渗进来,脸好像要被割开了。
“可别答应的那么快,做不到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那声音冷冷的说道。全然没有了开始诱惑张三儿的好听。顿了一下又说道:“也罢,我也等不得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也不怕你反悔。这就回吧。”
“张三儿心道:“我不能把一个不明不白的东西带回家去,一定要先看看它的本来面目。 ”想到这里谄声说道道:“既然老人家要跟我们一起回家,就请您老上船来吧。”
那声音又哼了一声,淡淡说道:“不要想知道我是谁,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自然能跟的上你们,快走吧。”说完再没有一丝儿的影踪,天空随即好像也豁然开朗了,没有刚才的压抑。
张三儿的心思被它看穿,也不敢多言,站在船尾,闷头摇橹。这一专心,船行的飞快。沈小花见三哥闷头划船,想上前开解,可是想着这条船上还有一个莫测高深的存在,在身边可怕的站着,小船好像有了一座屏障,连西北风也被挡在了外面。压的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嘴张了几次终于也没有说,找了个搭板坐了下来。
第四章
第四章
张三儿闷头摇橹,船行得飞快。沈小花痴痴的看着河岸上渐渐远离的景物,不知道是对未来的担心还是怀念父母,泪珠儿随风融入了漫天飞雪中,熟悉的景物慢慢的被抛到了身后。她坐在张三儿的面前,黯然神伤都落在了张三儿的眼里,淡淡的伤感充斥了少年的胸膛。不觉一个失神。这一瞬间,两人就都没了思想。
雪静悄悄的一片儿一片儿得落了下来,弱不禁风的就要落在小小的渔船上,可被风一吹,又飘了几飘,远远的掉在了河里,被小船抛在了身后。这一刻两人像是睡着了一般。西北风呼啸吹过,渔船被吹得不断的扭曲,轻飘飘的在河面上自己前进,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今天的西北风怪异的很,片刻间渔船居然随风飘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扭了几扭,冲进了白茫茫的雪中,逐渐看不到了。
张三儿和沈小花都昏昏沉沉,那人淡淡自语道:“要你自己划回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我的伤可是耽搁不得了,还有些力气,让我来帮你早点回家吧。”随着声音的消失,渔船不可思议的没了踪影。远远的传来一声:“这小三哥儿还真是标致呢。”
已经是下午了,梨花村的人习惯的去梨花河上溜达,早上张三儿看到的满河面的死鱼这时候都没有了踪迹,和往日一样,小孩子在河边走着,大人在河堤上大声地骂着,一个个面黄肌瘦。农民们原本能求个温饱就心满意足了。战乱把它们基本的生存需求都剥夺了,一群可怜的人儿在寒冷的冬日里苦苦挣扎。
马哥大名叫张孝友,这个大号却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