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公公看起来已痊愈,老两口每天去河边走一圈,神采奕奕地让人看着放心;还有四爷爷c何生,三个人三个辈分居然成为了忘年交,每天在一起谈经论道,其乐融融;最重要的是治家居然可以成为正式工,这在农家之弟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一切都在变得更好。
金士渺有时候总在想:自己的命倒底是好呢,还是不好?要说好吧,可是自己打小就没有父母,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村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还借此到处散布流言蜚语。就拿这次治家当正式工来说吧,不到三天肯定会在村里传播关于她的流言:像什么领导了c跟谁睡了等,这些她都习以为常了。这还不算,直到现在还生活在担惊受怕的婚姻中,每天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诚惶诚恐地对待每一件事c每一个人,让她心力憔悴c疲惫不堪。要说不好吧,可每次遇到难事或过不去的坎,总会遇到贵人帮助让她度过难关,而且事态的发展比她期望的还要好。
“人在做,天在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管那么多干嘛!”这句话在她心里重复了很多遍。
金士渺的放松,彻底解放了贾琼和治家,他俩好久没单独出去散心了。这日两个人又在沿着河岸闲逛,忽然发现两个人相偎相依地走在她俩前面,贾琼拉着治家紧走几步想追上去看个究竟,被治家拦住了:“是治平的爷爷奶奶,别去打扰了!”治家两条长臂绕着贾琼的腰拦着她,贾琼心里突然有了悸动,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
“那我们去河对面逛逛吧,我还没去过对面呢!”贾琼说道。
“对面有什么逛的,一片菜地,都已经落秧了!”治家显然没有涉水过河的意思。
“落秧的菜地?有什么菜啊,西红柿有吗?我想吃!”她想起了以前治家带她偷吃生产队西红柿的情景,不觉又馋起嘴来,不依不饶地要治家带她过河到对岸。
治家拗不过贾琼,遂背起她淌着河水往对岸走去,像背着弟弟治海一样毫不费力。走至河中间时,治家突然停了下来,他要调整一下自己的两条腿,因为那个不听话的家伙又支起了帐篷,妨碍了他。
“怎么停下来了,快过去啊?”贾琼催促道。
“你太重了,喘——口气!”治家磕巴地说着。
河对面是一个不算低的河岸,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上得了岸,还需要爬过一段杂草丛生的缓坡才能到达对面的菜地,那块菜地已经不属于金家堡村了,是对面下河村的菜地。
再有几天就是立秋,菜地里的各种蔬菜已经收秧,该换种白萝卜或长白菜之类的菜蔬了。菜地的主人还没有顾得上清理菜地里的枯秧茎秆,一些没来得及长大的西红柿仍然挂在这些已经干枯的茎秆上,在光合作用下还在发生着变化。有的已经熟透,红艳艳地煞是好看;有的红绿相间,如同正在发育的青春少女般惹人怜爱;两个人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在一片枯枝碎叶中穿来穿去,挑拣着半大红透的西红柿吃。
在他们忘情地享受着这偷来的美食时,突然刮过来一阵强风,直吹得满地枯叶打转,远处的乌云紧追着狂风,瞬间把空气压得浑浊不堪,还夹杂着雨醒味;一道道闪电像是撕裂魔鬼丑恶的嘴脸,恐怖至极。要下雨了!看来还不小,已能听见远处大雨倾泻时的唰唰声。
根本不容人们反应,大雨已经急促地砸在地上,溅起一股泥土味,紧接着已是泥泞一片,低洼处已形成积水。
治家拉起贾琼就向河对面奔去,都来不及向贾琼解释:河要涨水,要趁河水未涨之前过了河,否则就被隔在下河村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当他们跌跌撞撞地到达河岸边的时候,看到河面上已经漫来一拃高度的水流,不多远处差不多高度的一层层水流叠加着,呈阶梯状向下游推过来,
贾琼那见过这阵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