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舟横大江。讨彼犯荆虏。
武将齐贯錍。征人伐金鼓。
长戟十万队。幽冀百石弩。
发机若雷电。一发连四五。
《饮马长城窟行》
魏晋: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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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长安以北,龙首原东侧的灞桥之畔,大型馆驿当中。
“赫连氏的退浑兵已经抵达香积寺,开始清扫咸阳境内的贼余了。。”
“拓跋思恭的银夏军和党项兵,正在掠取泾阳县內的财帛丁口。。”
大马金刀坐在一张胡床上的朱邪翼圣,也是眯着一边眼睛,面无表情的听取了来自麾下将弁的汇报。
“拓拔思恭幕下已然呈表于崔公处,请兼领鄜坊节度使,并举旧渭北牙将东方逵,为留后兼副使。。”
然后,又有一名身穿深青色袍服的军吏禀告道:
“此外,原本隶属京西八镇郑相公配下,朔方节度使唐弘夫,泾原节度使程宗楚,都已然闻讯响应崔公起兵而来了。。”
“日前已然合兵击破了凤翔、玢宁等地贼军的拦截和阻挠;杀或各万,唯贼首盖洪等人遁走不知去向。”
“其间,有已然降贼的邠宁节度使留后朱玫反正朝廷,凤翔镇留后李昌符为部下所逐出奔在外了。。”
“却是有劳中官过来通晓一二。。”
朱邪翼圣这才勉强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对着前来报信的一名年轻宦者拱手道:
“陈都监说了,此乃分内之事。”
这名宦者却是不敢托大的回礼。
“毕竟他老人家交代了,自从引兵出了阴山之后,就乃是于将军一体同休的干系啊。
“勿论怎说,陈都监与我这番心意都受领了,来人,带这位中使前去本军的缴获之中,挑拣出五百件细缎来。。”
朱邪翼圣不由分手的摆摆手道,让人带走了这名暗自喜色的宦者。
“都督又何须凭持此辈呢,不过是些许没卵子的残废人而已”
然后,才有人略有不屑和不忿的开口道:却是来自沙陀别部史氏首领出身,环眼粗髯的史建瑭。
“在讨平贼逆的战阵之上么,难道还不是凭地是刀枪说话么。。”
“如今之世光靠这些,可还不够呢。。”
朱邪翼圣却是难道没有勃然作色,而耐心解释道:
“其实这世间,大凡人等都有自己的相应用处;哪怕是如此贪懒残缺之辈呢。。更别说在朝堂之中,军衙之内,也要有人与我辈互通声气,引为援应。”
“当初我家就是没能明白这个基本道理,才有这么一番远走他乡的灾厄呢。。”
他早年也算是少年得意的出身。相比两个看家兄长,他十五岁时就被父帅带在身边从讨庞勋。因此他从军出征,冲锋陷阵均在众将领之前,军中视他为“飞虎子”。
然而他身受云中牙将时,因为一时冲动而杀死了大同军防御使段文楚之后;他父子家族所拥有的一切,就在勃然大怒的朝廷五路会剿大军之下,尽数化作了过眼云烟。
而那些同期那些一贯桀骜不驯的关东藩帅们,哪怕杀死再多段文楚之流,乃至在讨贼之战中始终坐而观望到最后,也未必会受到朝廷的惩罚和训斥;这就是某种现实。
而自从来到了阴山北面的鞑靼部众中寄人篱下之后,他也再度深刻意识到了一个现实;哪怕是在唯以强权的草原之上,光是凭持一时的勇力也是不足以立身的。
尤其是他的父帅朱邪赤心,在宿敌赫连铎所收买的那些鞑靼首领面前,被迫强颜欢笑的
与之指天射地发誓,自己绝不会在当地久留,不然就如万箭所穿。
他虽然因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