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城南八十里处，烈阳高照，空气仿佛燃烧了一般，让人不爽。十个右手握着马刀c左手牵着缰绳的羌族军汉此时却丝毫没有不爽的样子，他们昂着丑陋的面孔，傲然望着不远处化为火场的汉人村落，嘴里嘟嘟囔囔地吹嘘着自己的英勇战绩，大都是一些杀了几个村夫c上了几个村妇c抢了多少财物一类的事情。

    马刀锋利的刀刃上还滴着血，越滴越多，逐渐汇集到一起，流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沟渠中。沟渠中平日里大都是干涸的，可今天不同，村里四面八方汇集过来的血水越聚越多，眼看就要超过本就不深的沟渠边沿了。刺鼻的血腥味弥散在干燥的空气中，四处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

    普通人若是看到这惨绝人寰的场景，恐怕就算当场不被吓死，这辈子也休想做个好梦了。然而这队羌族军汉显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十里挑一乃至百里挑一的羌族探马，shā rén，尤其是残杀汉族百姓，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下酒小菜c饭后吹嘘的谈资而已。

    数十个双目大睁的人头挂在战马挺拔的脖颈上，马背上是大堆打劫来的财物，沉甸甸的，战马打着响鼻似乎在抱怨着身上的东西太重了。几只肥硕的母鸡扑腾着翅膀，试图摆脱绳索的缠绕逃离战马处，可根本就是徒劳。惹得好整以暇剔着牙缝的羌族探马们一阵哄笑——刚刚烤了几只母鸡真是好吃，晚上回去说不得得请同伴们一起享用一番肥硕烤鸡的美味。

    突然，一个孩童啼哭的声音隐隐传来。探马头目眉头一皱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火光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哭哭啼啼地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奋力地拖着一具女尸往村外走，方向正好冲着自己这边。

    “伙计们，还有一个贱坯没死呢。谁上？”探马头目眼中闪过一丝阴厉，傲然道。

    “老大，交给我吧。那娘们是被我弄死的，没想到险些漏了个小的。”一个粗短精壮的汉子猥琐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处，得意道。见老大笑着点头允许，周围的伙伴们也哄然大笑，汉子哈哈一笑，挥舞着马刀走向小孩，边走边嘴里大声叨叨着：“小子，听说汉人贵族里有人喜欢弄白净的小男孩，嘿，你看起来也不错，老子就让你尝尝你娘刚刚的快乐滋味。”

    小男孩闻言停下脚步，举目看到了那几个之前在村中烧杀抢掠的羌族人，眼中泪水瞬间止住，悲伤与恐惧化为无尽的恨意与杀意。

    他恨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前些年参军去西北打羌人，结果羌人没死，他却死了。他恨自己，刚刚母亲为了掩护躲在地窖中的自己，屈辱的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更恨眼前的这些羌人，不，应该是所有的羌人，是他们杀死了自己的父母，是他们让自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是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一定要杀光他们为父母报仇，为自己洗去耻辱。

    “哈哈，老子就喜欢看这种眼神，懦弱的汉人被杀之前净些这玩意，老子看了格外爽。”汉子丢掉马刀上前，抓住小男孩的肩膀一记膝撞顶在小男孩的小腹处，待小男孩躬下身子顺势一按，按倒在女尸上。

    小男孩眼中的恨意与杀意更盛，可一丝反抗都没有，直到被打倒在母亲的尸身上，这才忍着疼痛转过身子望向羌人，小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越来越猛。

    汉子根本不把小男孩放在心上，扭头冲身后的伙伴们傲然一笑，正要说两句呢，忽然觉得一股寒意迅速逼近自己的小腹处，下意识往后一滚闪开，这才发现小男孩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刚刚要不是自己反应神速，恐怕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休想再找女人了。

    “妈的，敢耍诈。”汉子一脚踢飞小男孩手中的菜刀，跟着欺身上前，铁箍般的大手握紧小男孩细嫩的脖颈，“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的，小贱坯，既然你跟你娘一样狡猾，哼，那就给老子立刻去死吧。”说完，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