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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死的主儿,想推卸责任,本想好好骂几句,但转念一想,如此要事与其交给他人倒不如他自己来做,万一常何给弄砸了可怎么办。于是,也就轻蔑地“哼”了几下就全答应了下来,常何满脸愧意地呵呵笑着,任凭李元吉瞧不起。

    当天晚上子夜时分,长安城外的那间小庙,暮钟过后主持和僧人都已入眠,此时朗月高照,如同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慷慨而柔和,行善也好,为恶也罢,它都无私地给予襄助,还有庙里零零散散的几棵树,眼下正郁郁葱葱,若隐若现地传着几声蝉鸣的声音,更添了几分静谧和参禅的味道。

    忽然,有两三个蒙面的黑衣人跑到庙门外,相互示意了一下就直接翻墙而入,然后直奔后院,房玄龄和杜如晦借住的客房。他们从屋顶上飞下,落定之后用力踹门而入,举起刀就朝床上猛刺,可是半晌过后却不见一滴血。他们面面相觑,骇叫一声“中计了”,刚要转身返回,哪知秦叔宝从一旁突然窜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结果了。

    片刻后,房玄龄和杜如晦点起油灯,慢慢走出来,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唉声叹气了良久,同时也少不得向秦叔宝连连致谢。但是,尽管他们的动静不大,可还是惊动了附近的几个僧人,他们一起踱步到此处询问,房玄龄和杜如晦只好绞尽脑汁以“久卧无眠,做了噩梦”为由搪塞过去,总算把他们给支走了。

    “好险!”僧人们走了以后,房玄龄赶紧撩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很是恍惚了一阵,杜如晦瞧他的模样,忽觉好气又好笑,但也没说什么,而是转向秦叔宝道:“佛门重地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罪过,好在没有惊扰了他人,就烦请秦将军把这儿料理干净吧,免得落人口实。”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秦叔宝应道。

    原来,常何得知李元吉的计划后,就暗中告知了秦叔宝和程知节二人,于是,程知节就在军中拖住监视他们的人,秦叔宝赶去救援,幸好秦叔宝动作快,料理完一切后悄悄返回军营,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倒是程知节一直焦急地像丢了魂。

    “哎呀,奶奶的,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还真怕我拖不住,你不知道他们就跟苍蝇似的,哪儿都有,讨厌死了!”听着程知节的抱怨,秦叔宝忍不住一笑,这人就是爱说大话,只怕是许久没动手痒痒了才是真的。

    虽然昨晚有过一场未遂的谋杀,但天亮之后一切如故,照样是鸟语花香,一派祥和之象。房玄龄和杜如晦一起伸伸懒腰,好像死而复生一般,二人都掩映在朝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明亮。他们都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样的好日子可不会太多,谁知凝神屏息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不大不小、既是赞又是讽的声音:“二位可真是闲情雅致啊,真叫人艳羡!”

    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立刻转身,便瞧见了似笑非笑的魏征。原来魏征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还是亲自来见一下这俩人比较妥当,于是便起了个大早。房、杜本不欲见,奈何人已到跟前,不得不迎入房内虚与委蛇。

    “二位,眼下形势已然明朗,秦王已是瓮中之鳖,估摸着也蹦跶不了几日了,你们既不愿效力于太子,又不归隐乡野,究竟意欲何为呀?”魏征的话里颇带几分难以捉摸的阴阳怪气。

    “瓮中之鳖?仁兄未免言过其实了吧?”杜如晦一样阴阳怪气地反问。

    “呵,确实言过其实,不过也八九不离十。”魏征针锋以对,“是,秦王是还据有洛阳,也无怪乎你们愿作困兽之争了!只是,二位难道真不知道,只要洛阳一有异动,那秦王的谋叛之名也就坐实了,到时陛下诏令四方勤王,难道你们还真以为能再重新打个天下来?天下未定之时,战之或有胜算,但如今天下一统多年,百姓安居乐业,早就厌战了,谁拔杆而起谁就是天下公敌,失民心者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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