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眉头一皱,问道:“这人是谁?这么嚣张!”
孤神庆看了一下,赶紧上前道:“哦,大王,这个人好像是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
“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哼,果然一丘之貉!”李世民心里正窝着火,一听是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怒而下马,上前紧紧抓住尹阿鼠的鞭子,一拽一松一转,便把尹阿鼠重重摔在地上。
尹阿鼠忽遇此击,恼怒异常,还没坐起来就大声骂道:“这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你爷爷我?哎呦,疼死我了。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岳父!不想活了是不是!”等随从赶紧把尹阿鼠扶起来,告诉他是秦王时,尹阿鼠马上缩了缩了脖子,立刻上前堆笑献媚道:“哎呀,是秦王大驾啊!您果然英武不凡啊!我刚才还说来着是谁功夫这么好,原来是秦王呀,这整个长安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秦王您这样的!您要认第二呀,那没人敢认第一!”
李世民“哼”了一声别过了脸没搭理他。这时孤神庆赶紧偷偷劝道:“大王,怎么说他也是尹德妃的父亲,皇家亲眷,最好还是别把面子撕破了吧?”
谁知孤神庆不劝还好,一劝李世民就更来了气,冲着尹阿鼠吼道:“皇家亲眷?皇家亲眷就可以这么不顾礼法、肆意妄为了吗?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辱弱小,分明是皇家的耻辱,还敢声称是皇家亲眷,真是丢人现眼!”
尹阿鼠没想到自己一腔热情竟公然贴上了冷屁股,还这么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怕急生怒,此刻也挺起腰板争执起来:“那是啊,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人怎么能跟秦王比呢,是不是?您能文能武,知礼守法,是皇家的骄傲!嘿嘿,不过呢,就算您有再大能耐那也躲不过君臣的礼去,您的王妃见了我闺女还不是让跪就跪,半个‘不’字都不敢有!怎么样,那天秦王妃还跪地舒服吗?”
李世民冷眼逼视着尹阿鼠,握紧拳头。这尹阿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孤神庆发现李世民神情不对,赶紧拉着李世民一边劝着一边往回走,奈何李世民早已愤怒地忘了所有,一用力撞开孤神庆,顺便还直接给了尹阿鼠重重一拳,并把反手顶在马车的横梁上,怒道:“这么样?现在您这位皇家亲眷可舒服了?”李世民每一用力,尹阿鼠就声嘶力竭地惨叫一声。
“大王……”孤神庆赶紧劝着拉着。正在这时长孙无忌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到底是文士出身,思维缜密,说了几句话后,李世民就依言放开了尹阿鼠,但依然狠狠摔了一下。
尹阿鼠惨叫连连,抓着自己的手,哭丧着道:“你……你……你,有种你跟我去找陛下对质!”
李世民一摆手,“哼”了一声道:“好哇,我正想找陛下呢!那就好好对质对质!”
“大王……”长孙无忌、孤神庆劝不住,便只好随李世民一起进了宫。
这长孙无忌此时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今天薛收来到了长安拜会房玄龄、杜如晦两位兄长,当时长孙无忌正与房杜二人倾谈,薛收一来便立刻与长孙无忌自来熟,此时房杜二人方知长孙无忌与薛收曾于少年时相识,只是别后再未曾有过来往。如此一来,四人都算是久别重逢,相互间更为投契,长孙无忌便主动做东,邀三人一起在外寻了个酒肆并盘下二楼幽静处,尽情畅谈世事、打趣叙情。
“伯褒,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了。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最敬佩你的就是你的文采风流,当时可谓是四座皆惊,众文士中之头魁啊!”长孙无忌欣喜道。
“哪里,不过贻笑大方罢了。辅机抬爱了,伯褒受之有愧!”薛收笑道。
“哎,伯褒,今天都是旧识,就别谦虚了吧?我们当中,论文采,哪个能比得上你?”杜如晦叫道。房玄龄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伯褒,该你傲的时候就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