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就正好碰到房玄龄往里闯,三人齐齐撞了个满怀。房玄龄见他二人都在,大松了口气,不由分说马上躲到二人身后,双手搭在青衫俊乂的肩膀上,只探出半个头。
“呦,这是遇到救星了,还俩啊!今天运气不错嘛!”卢氏追过来之后,看着三人,明朝暗讽地说。
“哪里,哪里。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嫂子不趁此领略一下岂不可惜?何况动怒伤身,伯褒以为,还是心平气和的好些。”白袍少年恭敬地向卢氏作了个揖,谦卑道。原来这位白袍少年就是薛收,字伯褒,世称“长雏”,取卧龙凤雏之意;而那青衫俊乂便是杜如晦,字如晦,和房玄龄一样,官宦世家,曾入隋为官后自弃之,甘愿离家自居于市井之中。二人都与房玄龄交好。
“哼!你以为我想吗?谁想有事没事的乱发脾气?”卢氏愤愤道。
“那,那是因为……”薛收试探着问。
“你问他!”卢氏拿着菜刀指向房玄龄,房玄龄赶忙缩回到杜如晦身后,喊着“不关我的事”。薛收、杜如晦面面相觑,各瞪了房玄龄一眼。
谁知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吼“房玄龄”,卢氏手里的那把菜刀就准确无误地朝这边飞来。房玄龄、杜如晦皆大惊失色,薛收则摇摇头,拨开二人,然后飞身一跃,便把菜刀稳稳接在手中。
“好刀啊,还好丝毫无损,不然真是浪费了!嫂子,得罪了!”薛收仔细端详了下菜刀,就自作主张还给了卢氏。
卢氏“哼”了一声接过菜刀,却直接甩手把它砍在门板上,顿时刀刃入木三分,既未裂了门板也未掉下地来。
“嫂子好功夫!”薛收赞道。其实卢氏就是看到薛收在这儿才肆意发泄下怒气,她知道薛收武艺高强,定然不会伤了他们,如今既已发泄完毕,怒气也就去了一大半。
杜如晦直愣愣地看着菜刀,心疼起自己的门来。他用力甩开扒在他身上的房玄龄,上前施礼道:“嫂子,我们兄弟几个难得聚一聚,还请您就看在我和伯褒的份上暂且放过玄龄一马吧。您要是心里还是气不过,那就等玄龄回家以后您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保证一定稍后一定把玄龄送回家!任你处置!”薛收面露惊诧之色,忽而暗笑不已,房玄龄却是叫苦不迭,心里暗骂:你这也是帮我啊!
卢氏一听,觉得杜如晦所言有理,遂道:“好吧,我是最懂贤淑的,怎么能让我们的老房子在你们这些兄弟面前颜面尽失呢?不过你们可听好了,不准欺负我们家老房子,记得要把他毫发无损地给我送回来!”
“一定,一定!嫂子的话我等一定不折不扣地执行!”薛收立刻打包票。
“是,是,是,那是自然!嫂子放心,我保证一定把玄龄给您毫发无损地送回去!”杜如晦也跟着说道。
卢氏又说了些嘱咐的话就自顾自离开了这里,临走前还专门瞪了房玄龄一眼。
“哎呀,玄龄啊,你,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卢氏一走,他们兄弟三个就进了屋,杜如晦指着房玄龄,怒不可遏。
“玄龄兄啊,呃,小弟问个不该问的话,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嫂子生这么大的气?”薛收小心翼翼地问。
房玄龄委屈地看着薛收,答道:“没什么啊,就是见着了个美人,我多看了两眼,就看了两眼而已,还没怎么着呢!”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辈子让我在你前面替你挡刀吧?”杜如晦骂道。
“如晦,暴怒伤身啊……”房玄龄向杜如晦射出无辜的眼神。
“你,哎!”杜如晦一甩袖,干脆别过脸不理他。薛收倒是很贴心地倒了一杯茶给房玄龄,让他压压惊。
“我也没办法啊。”房玄龄说,“她是我自己要娶的,我也怪不得别人啊!再说,她虽然脾气野蛮了些,可也只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