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他们一两百人前往城头加固工事,章平扫过城头,守城的官兵稀稀落落散布在四周,人显然是极少的,不过不得不说,全州所谓城防坚固还是名副其实的。城墙都用青石固砌,高达一丈五尺左右;城墙上每隔三十步就建一小房,可容十人,炮楼林立;城外有护城河,而且东南方面临湘江c罗水,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城上还有少量居民妇女在熬粥,鼓舞着将士们。
负责他们的是把总张之福,他将一两百人分配成几十份,在三门各个小房间建设。由于章平一直跟在名叫黑子的壮汉身后,所以黑子与章平一起到西门某小房运作。令章平更失望的是,全州城内不仅守军人数不多,而且又炮少马刀多,火力不强,分配到章平手上的时候只有一把上锈的破马刀,守不守的住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黑子哥,”由于这壮汉是一个牢房的,章平还是有意和他结交的,而且他刚穿越到这里,什么都不懂,记得他一开始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显然是知道原宿主的,所以章平说话很亲切,“我们牢房的那位老人呢?”刚才章平如好奇宝宝一样四处观察,,不知不觉就与那位老人走丢了。
“你说周老啊,”黑子随口答道,“他老体弱多病,去熬制桐油了。”
“桐油?”章平也就顺手一问,所以就没太在意这玩意儿的用途。
“你说咱们这仗打的赢么?”章平一边搬着石头,一边小声的问黑子。
“难说,”黑子累呼呼的放下石头,“我前些日子可是听两广来的生意人说,长毛越剿越多,官军连吃败仗,连正规军都吃败仗,凭咱们这些人,呵呵。。”黑子冷笑两声。
“那我们等会儿怎么办?”章平有点慌。
“没事,”瞧瞧四周无人,黑子小声的说:“我没打过仗,但听我打过仗的表哥说,打仗别向愣子一样往前冲,咱不抢那个卖命钱;但也不能过怂了,那样官老爷会那我们开刀的。只要做出大战的样子就行了,大家进我们也进,大家退我们也退,不行就投降,这样才能长久。”黑子在偷偷的传授着战场知识,章平也在仔细的听,毕竟关乎性命安全。
黑子谈了一会儿,等到他说的差不多了,章平才问起了自己的过去。
“莫名其妙的忘了过去的事。”黑子对章平的这种解释十分怀疑,但也没有多考虑什么,简单的说了章平的生平。
很普通的介绍,章平,当地员外的一个小厮,因被怀疑偷窃入了大狱。黑子是个当地的小生意人,同样因为被怀疑做假进了牢房,总之就是两个不幸的人进入同一间大牢,相互关系还不错。
过去没有什么破绽倒是让章平松了一口气,一个小厮,无牵无挂,是归顺还是造反,都能由他自由决定,章平开始陷入了沉思,他也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考虑了下自己的未来。
可惜的是未来的构想还没有设定好,钻心的疼痛就让他清醒过来,愤怒的扫了过去,眼前的这个人个子不高c五短身材,手上拿着皮鞭,脸色黑的像炭,这是他们的头儿——把总张之福。
章平立即蔫了,像是学生意外的遇到班主任一样,赶忙去搬石头,在搬的途中还是又感受到了一阵疼痛,原来第二鞭子又下来了。
打完后,张之福气冲冲的叫嚷:“要是还有下一次,那就不是鞭子而是板子了。”
望着扬长而去的张之福,摸摸自己背后疼痛的部位,还从没在现代生活中吃这么大亏的章平一肚子气:“别得意太久,惹急了大不了去投太平军。”章平暗暗说道。只是让他感到痛苦的是,全州到底太平军什么时候在这打过仗啊,头脑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刚才与黑子的对话中,章平得知了全州是在广西境内,而且现在是咸丰二年,公元多少年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太平天国从咸丰头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