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明白过来,家丁是看有冯景博在场,有些话说出来不方便。
“你随便说,他是自己人。”瑜洁真的很想知道衡宇来这里干什么?既然爹让她避让,想必是冲着她来的,上一次不是说的清清楚楚了吗?他又来纠缠还有意义吗?
自己人?冯景博是一愣,我什么时候成为她瑜府的自己人了?不过,既然瑜洁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现在她似乎有麻烦,他就不好意思离开了,反正他也想知道这衡宇贝勒爷到底来瑜府做什么,瑜洁瑜洁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似乎还很不安的样子。
家丁这才说:“贝勒爷是下聘礼的。”
“下聘礼?”瑜洁一听,脑袋感觉“嗡嗡”的直着响,他这闹得是哪一出啊?想着,她就往大门里冲了进去。她尖尖的鞋跟敲击着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蹬蹬”的脆响。
家丁在背后追着,“小姐,你还是听老爷的,找个地方避一会吧。”
“要我避让?凭什么啊,这里是我家,我要回来,谁也阻挡不了。”瑜洁是一肚子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现在看见什么踢什么,连脚步的一块小石头也不放过。
可是,她一进入瑜府的庭院就被眼前的一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瑜府的庭院很宽大,不但是风景优美,纵横交错的小径到处都是,通往各个房间和各个小院落,可是,就是这偌大的一个庭院,在这瞬间变得狭小无比,所有的小径都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要想往里走的话,非得踩到小径旁边的花花草草不可。
不仅仅小径上,就是庭院上空旷的场地里,也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这些礼盒大小不一,可见装的东西也不一样,每一个礼盒上面都有着用红色的绸缎簇成的大红花,看上去不仅仅是喜气洋洋,还有着别样的热闹。除了这些下聘的礼盒、礼箱之外,占地方的就是亲王府下聘而跟来的护卫和随从了,足足有一百多人,这样的阵势来下聘,岂不是弄得人人皆知,街知巷闻?
这衡宇到底搞得什么鬼?是为了报复我上一次在聚福楼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吗?想到这些,瑜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这亲王府下聘还真的是阔气,不愧是皇亲国戚。”冯景博看见这满院子里的聘礼和满院子的人也是愕然。不过,他看见瑜洁阴沉的脸色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他虽然不知道瑜洁以前和衡宇贝勒爷的关系,可是作为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冯景博还是会耳闻衡宇贝勒爷和河阳公主订婚的事情!
原来这衡宇贝勒爷是喜欢瑜洁的。
“瑜小姐,好。”一见瑜洁回来,衡宇的护卫像受到特殊的训练一样,齐声的弯腰打招呼,这些声音合在一起虽然不能说是震耳欲聋,也足以让大厅里的人听见了。
“你们瞎嚷嚷什么呀,这可是瑜府,不是你们亲王府!”瑜洁一脸怒容的说道,还极为没有气质的用脚尖向她最近的一个礼盒用力的踢去,没有想到她生气起来,力气还是很大的,既然一脚就把那个礼盒给踢翻了。
礼盒的盖子是直接的盖上去的,并没有用绳子捆绑,所以这礼盒踢翻以后,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原来这么大的一个礼盒里装的全部都是上等的大圆珍珠,这些珍珠落地以后,滚得到处都是,这些护卫和随从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找起珍珠来,顿时,庭院里更加的热闹了,不但是名贵的珍珠滚得到处都是,那些找珍珠的人不是互相碰到额头就是互相撞到腰了,一个个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滑稽的……
“洁儿,不得无礼!”一声大喝,从大厅方向传来,瑜洁抬头一看,真是父亲瑜谭,父亲的身边还站着衡宇,此刻的衡宇看见瑜洁,本来眼里是闪过一丝惊喜的,可是当他看见瑜洁脚边被踢翻的礼盒时,眸光又暗淡了下去,而且还像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去正视瑜洁的目光。
“瑜大人,您不要责备洁儿,她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