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那场两个人的“友谊赛”,由于没有了裁判,输赢不得而知;也正因为是没有了裁判,才打得是酣畅淋漓。
文静的李欣茹,在乒台前生猛如虎,打得张茂才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问之下,才知道,敢情李欣茹可是在市队待过的。张茂才打篮球的技术不赖,乒乓球嘛,就一般般了。
“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呢,就这水平还嚷嚷着打乒乓球?”李欣茹用毛巾擦着汗,向正坐在长椅上喘粗气的张茂才,说道。
“我说的是玩儿,没说打。谁能跟你这个市队的比啊!”张茂才打开一瓶水,递给了李欣茹。
“呦!茂才,什么时候学会狡辩了?”李欣茹眨着眼睛,没接张茂才递过来的水。
“不过,新年舞会的事儿别给搞砸了。到时候,可没有让你狡辩的机会。听见没?”李欣茹的语气陡然一变,板起脸来。
因为,李欣茹在心里认定,张茂才那狡辩的“新本领”,肯定是受了任晓晓潜移默化的影响。
“哦,知道。”张茂才噤如寒蝉地答道,他哪里猜得到李欣茹此刻的想法。
张茂才额头上的汗,瞬间就干了,喉咙间也干渴起来。于是,张茂才就把原本想递给李欣茹的水,喝了一口。
“不是给我的吗?谁同意你喝了?”李欣茹瞪起眼睛,质问道。但她的眼神却不严厉,只是透着俏皮。
“那你喝是不喝了?”张茂才无奈道。
本来嘛,递给她,她又不喝。自己喝吧,她又说。
李欣茹看着张茂才的无辜脸,噗嗤一声,笑了。
“都渴死我了!”说罢,李欣茹劈手抢过张茂才手中的水瓶,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
“给,这些才是你的。”李欣茹一边抹着嘴,一边把剩下的水,递给了张茂才。
“都喝了吧,你这么渴。”张茂才摆摆手道。
“干嘛!嫌弃我?”李欣茹又杏眼圆睁。
“没,怕你渴嘛!”张茂才嚅嗫道,并同时送了一副笑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欣茹没有被张茂才的笑脸收买,“喝了它,统统喝光。要是下了毒,咱俩就一块儿死!”说罢,李欣茹气哼哼地把小半瓶水塞到了张茂才的嘴边。
“这球打的,都成生死之战啦?”任晓晓抱着肩膀出现了。
原来,负气而走的任晓晓,回去后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儿。干嘛就这么走掉了,这不等于认输了吗?
她任晓晓自打出生那天起,就没输过,更没认过输——无论何事。
无巧不成书,张悦——任晓晓的闺蜜之一,也就是谢东波的女朋友,跟谢东波吵翻了,正在寝室里哭天抹泪呢。
任晓晓顿觉眼前一亮——正好借着这事儿把张茂才从体育馆里弄出来,顺带着还能帮一把自己的好姐妹。
“喝吧,我同意了。”李欣茹瞅都没瞅任晓晓一眼,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茂才,说道。
张茂才一仰脖,把瓶中水一口气喝个精光,他还真渴了。
“请问,谢东波这个人,有认识的没?”任晓晓平静地看着张茂才的一饮而尽。
“咳咳。”张茂才鼓着眼睛看向任晓晓,“谢东波,你不认识?之前,你不还说他跟你们那边的谁搞对象呢嘛!”
张茂才无意间的搭话,正中任晓晓下怀,“哼!他就不应该姓谢,应该姓陈,陈世美的陈!”说罢,任晓晓狠狠地瞪向了张茂才。
任晓晓话里骂的是谢东波,可她的义愤填膺的眼神,却都直直戳在张茂才的脸上。
“这个事儿,你得表个态!”任晓晓不依不饶地继续着。
一旁的李欣茹抿着嘴,一本正经地向张茂才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