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魁对于最近的胡同里废车条短缺的现象也非常头疼,他手里还压着三把答应过给别人的枪没兑现呢,而且人家都已经是付过酸梅糖的了,而那些预支给胡庆魁的酸梅糖早就被他和张茂才给分吃了。
“你前天晚上到路口修车铺老李头儿那边干什么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在老李头儿的修车铺旁边蹲着,然后趁他忙着的时候,偷老李头儿放在工具箱里的新车条。”张茂才扒着胡庆魁的耳朵根子威胁道。那声音虽小,但是对于胡庆魁来说却是充满了杀伤力。
胡庆魁的脸顿时涨红了起来,他原本黑黝黝的面庞居然还露出了些许红来,就像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居然还能透出些红霞来,那么的令人奇怪。
“小点儿声,要是让我爸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不行。”胡庆魁被张茂才实在是吓得不轻,要知道胡建国那双工人阶级的大巴掌,可是没有半点儿含糊的。
“怎么说?”张茂才闪动这狡黠的眼睛并坏笑着说道。
“唉!我真是服了你,这样我现在手里还有两根车条,先给你做,然后其余欠别人的,我再想办法。”胡庆魁终于妥协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还得给弄点儿火柴来,我家也没人抽烟,家里的火柴那可是有数的。要是被我妈发现了,咱们俩就都没好果子吃。”张茂才得寸进尺道。
“行,不过你得省着些用。这些天我爸还问我妈呢,说家里的火柴最近怎么用的这么快呢?”胡庆魁小声地嘱咐道。
“知道c知道,你就放心吧。”张茂才眉飞色舞地答道。
“张婶儿,做饭呢呀。”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啊,小晓娟儿来了。我这儿正烙饼呢,你弟也在这儿呢,正跟我家茂才一起写作业呢。”张艳丽热情地答道。
“我就知道他在这儿呢,又是来抄茂才的作业的吧!”胡晓娟撇了撇嘴并不屑地说道,她是胡庆魁的姐姐,现在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
“张婶儿,我妈叫我给你送点儿酸菜来。”胡晓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装着两颗酸菜的铝盆儿放在了厨房的窗台上。
“糖饼马上就好,你进屋吧,我这就给你们端过去。”张艳丽还是把烙好的饼往盘子里装。
“我不吃,让他们俩吃吧,胡庆魁成天跑您这儿蹭饭,就是没出息的货。”胡晓娟赶忙伸出手接过张艳丽手里的盘子。
“呵呵,你可别这么说,庆魁是来写作业的,而且在学校里庆魁不也是帮我们家茂才来着嘛!”张艳丽笑呵呵地看着胡晓娟白皙而精致的面庞说道。要知道,胡晓娟可是我们这条胡同里出了名的小ěi nu,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庆魁却长的那么黑。
胡晓娟端着盛着一摞刚刚烙好的c黄澄澄的糖饼的盘子走了进来,她伸出一只手把桌子上凌乱的本子和文具盒稍稍归拢了一下,然后就把盘子放在了桌面上,因为张茂才家里只有这一张桌子,无论是吃饭还是写作业,张茂才都是在这张桌子上面完成的。
“娟儿,你过来,婶儿帮你把辫子再盘盘。”张艳丽坐在炕沿儿上向胡晓娟招呼道。
“婶儿,不盘了,这都晚上啦,还盘啥?”胡晓娟向张艳丽摆摆手,然后说道。
“哎呦呦,轻点儿,你又干嘛!我在这儿写作业,你也拧我耳朵?!”胡庆魁挺着脖子并随着胡晓娟提着他耳朵的手,龇牙咧嘴地站了来。
“你就不会自己写?有不会的你可以问呐,为啥总抄茂才的作业?”胡晓娟松开手并瞪着眼睛质问道。
“谁说我抄了?不信,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