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看着躺在床上大睡的壮汉,一脸的怒气,他放下jg gun,几步就走到了床前,抬脚踹了过去,
“哎呦!谁他妈的打扰老子睡觉!”
方雷大骂着从床上翻身起来,从那张扭曲的脸来看,明辉这一脚力度很重,他看到明辉黑着脸站在地上看着他,立刻收声,只是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呲牙咧嘴,
“你也知道回来?这几天都跑哪里野去了?害的老子一直替你顶班,”
“别啊,辉哥,你看出了那么大的事,单位还是重用你,还不是因为你能力出众不是?哎,别别别,再踹,我屁股就八瓣了!”
方雷大呼小叫地向旁边跳了一步,躲开明辉的又一脚,
“重用个屁,那个老李头明显看我不对眼,这几天没命地让我巡逻,几乎都没捞到休息,你再不回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明辉嘟囔着坐了下来,把腿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揉了起来。
“辉哥,这是我不对,这段时间有个过命的朋友让我帮忙,我不得不去啊,只是,你那边的事,已经了了么?”说完,他冲着太平间的方向努了努嘴,
“了个鬼,前段时间一个说是省城来的硬茬不知道怎么地就找上了我,说是要帮我,可这又没信了,jg chá倒是没再来找我了”
“硬茬?还是省城的?有没有搞错,他从哪蹦出来的?”方雷脸色一变,硬茬这词他懂,基本是道上能吃得开的人,这种人怎么会找上明辉?
“谁知道,哎,这段时间真是晦气,你回来了正好,我得赶紧休息两天,回老家去度度霉运”
“别啊,辉哥,我那朋友还有几天需要我帮忙,您老再坚持两天,就两天哈,我尽快回来接你”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跑出了保安室,
“兔崽子,遇到事跑的比贼都快!”明辉恨的咬牙切齿地对着看不到的身影骂道,
方雷跑到了从保安室看不到的一个拐角,左右看了一下,气喘吁吁地拿出sh一u ji,拨了一个号码,diàn huà接通后,低声说道,“喂?是我,事情好像有些出乎计划了”
萧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莲花形状的吊灯发呆,身下原木特有的清香具有很好的安神作用,却对萧成没有丝毫作用,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回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章霞似乎是情绪发泄后的脱力,又或者是酒劲上来了,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相对无话,萧成自然知趣地来到章霞为自己安排好的客房,只是在与章霞擦肩而过的时候,章霞对他的那一瞥,让他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浑身不舒服,而再看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双充满了离殇的双眼。
萧成一个翻身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把到目前为止知道的信息都一一列了出来:
明辉和章霞;
章霞和许静深;
章霞的姐姐和林安宁;
新西兰的野营基地,章霞姐姐发生的事故,章霞对幸存者的仇恨;
还有“萧宁”!在写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萧成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一笔一划的把它写完,这个名字是安宁儿时的曾用名,只有他和许静深的家人知道,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喊出这个名字了,萧成在那一瞬间就感觉到,章霞姐姐和安宁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只是,看到这个名字,萧成的心里又莫名的浮起一阵伤感,儿时的一些片段又开始一幕幕地出现在脑中,他使劲地晃了晃头,努力把它们甩了出去,现在还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