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世界新闻传播史的课上。准备上课的时候,叶笙将张扬的请假条拿上去给顾履,他刚在看着花名册,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双小小的手,“顾老师,张扬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了,这个是请假条。”
顾履眼神在她身上下扫视了一圈,停留不过一秒,叶笙像说谎被抓了现行一样,她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张扬的学号是23号,她找辅导员请过假了,这个是我帮她签的假条,上面还有辅导员的签名……”她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心虚,她抬起头直视他漆黑的略带探究的眼神。
“感冒了?”他突然问。
叶笙今天早上醒来的的时候发现自己可能是感冒了,现在说话有点嘶哑,还想咳嗽。
现在已经上课了,虽然告知老师哪位同学请假已到多少人是一个学委的日常工作,但是可能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她有点惧怕他的眼神。
叶笙点了点头,可是回答的却是.“没有。”
她站在讲台上有些手脚无措,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多余的什么事情,她只希望他这一句问候在他们听来,只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关心而已,虽然确实是这样。她一直都知道,她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他,因为她的心思早就不止停留在师生的关系上,但她又很渴望自己的心思能够纯粹一点……
她将请假条搁在他的点名册上,然后微微俯了下身,走下去。
张扬买了今天下午的票回来,叶笙自己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认真专注地听着上面那个长身玉立的人清冽的声音缓缓讲着课,像在听一首动听的歌谣……
他说:下午六点半我在这里等你。
叶笙觉得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睡眠要开始了往坏的趋势死灰复燃。
每一次睡觉前脑海里停留的是他,她那天晚上的睡眠质量总是会浮沉,叶笙已经习以为常,她刚开始觉得陌生,后来,心跳的感觉的感觉告知了她一切,她是不太懂这世界的人情世故,但是她知道她所表现出来的状况是什么意思。
看着让她心动的人此刻就站在讲台上,温柔地讲着课,她觉得其实幸福也不过如此简单。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像深山里流淌的清泉,清冽舒缓,娓娓动听。
因为在室内,所以他只穿了一件质感纯良的浅灰色的细线毛衣,柔软的毛衣衬得他整个面孔都柔和起来,轮廓分明的侧脸分明透着温润如玉的质感。纤长挺拔的身姿站得笔直又慵懒,姿态自成一派,叶笙觉得他这样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姿态都能让人看到不一样的对完美的诠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戴着“有色眼镜”看他的缘故,叶笙觉得不管他是怎么样的,反正他就是耀眼的,是那个在她的世界里闪闪发着光的存在。
黑板上是他遒劲俊逸的板书,规矩中透着一点张狂,叶笙在想,时光终究会把一个人的棱角给磨平的,张狂的字体终究会写成圆润规矩的样子。
终归是他,在也独自在人生的荒野中踽踽独行了漫长的一段岁月。
叶笙并非对他一无所知的。
在西藏的时候,她听客栈的老板娘和丈夫闲聊,听到一些东西,就像他说的一样,他的母亲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永远离开他的身边……
她记得客栈老板娘心疼和惋惜的语气,是陌生人听到了都会感同身受的窝心语气——
这个英俊的男人每一年这个时候都会来一趟这里的,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眼神里经常里藏着弄得化不开的故事感……
老板娘用西藏的本土话说着这些感叹的话,叶笙路过的时候正好听到,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生出了一种宿命感,或许等她百年终老的时候归宿的地方一定会是在这篇是圣洁的地方,她那个时候有一个很恶劣的念头,看到气质干净的顾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