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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别太紧张,你在开车的。”

    陆霆长长的输了口气,点点头。

    救护车来到医院,陆妈妈被推进急诊室,很快就有医生出来问:“谁是陆小梅的家属。”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陆妈妈叫陆小梅,玉儿是她的艺名,她也姓陆,那岂不是跟陆丰同姓。

    陆霆上前一步,沉声说:“我是他儿子,她怎么样了。”

    医生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情况,说要立刻把她送手术室进行手术,让陆霆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陆霆签字的时候,连手都颤抖了,本来写的一手好字的他,这次却写的歪歪扭扭。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

    陆霆总跑到吸烟区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眉头深锁,脸色阴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坐在那,看着红色手术灯,它已经亮了将近六小时。

    终于,就在陆霆刚坐下的时候,灯灭了。

    他立刻嗖的又站起,快步的走向门口。

    医生从里面出来,拿下口罩,陆霆已经嘶哑着声音开口问:“我妈怎样了?”

    医生摇摇头,说了句,“对不起,已经尽力了。准备她的身后事吧。”

    陆霆的大手从医生的手臂上无力的滑下,我第一次看到他无声的哭了。

    陆妈妈连自己的儿子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陆霆看到的,却是她躺在担架床~上,双目紧闭的苍白面孔。

    哪怕是一句话,一句妈妈,他都来不及叫。

    陆妈妈的离开,对陆霆的打击很大。

    三天后,我们才离开当地,开车回家。

    他这几天,几乎都没有说过话,也没怎么吃东西,我学会了沉默,无声的陪伴在他身边,渡过了三天。

    回来时我都不敢让他开车,他捧着陆妈妈的骨灰盅,我开着车,他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

    车子开出隧道,车外寒风凛冽,他突然开了窗,迎着寒风,说了句,“是他害死我妈的。”

    我心中一惊,高速路上又没有停车带,我只能小心翼翼的问:“谁?”

    “陆丰。”

    这两字,陆霆说的咬牙切齿,浓烈的恨意,弥漫在车厢里,让人觉得很压抑。

    我怕他做傻事,只能说:“他是你爸,也许那时候他也是迫不得已才......”

    陆霆嗖然转过头来,“我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他是我父亲。”

    我闭了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陆丰当年的确做错了很多,以至于直到现在,陆霆都没有原谅他。

    陆丰心里也明白,表面上两人还是两父子,其实早就有着不可跨越的裂痕。

    别人面前的父子情深,其实只是一场戏。

    不然陆霆也不会放着陆丰的家业不要,自己跳出来开公司,还跟陆丰对着干。

    陆妈妈的骨灰,陆霆带去了海边,撒在海里,是他一个人去的,他说想一个人静静。

    我怕他有事,偷偷的跟着去了。

    结果看到他在海边呆了很久,才拿出电话,不知道打给谁,也说了很久。

    我躲在石头后面,站到脚软,才看到他跨着大步走向路边的车子。

    此后的好几天,陆霆都准时回家,虽然话还是不多,却可以跟儿子互动,还跟他描述奶奶的样子。

    我想,如果陆妈妈在天有灵,一定也能感觉到儿子对她的爱意的。

    12月的天气,越来越冷,干燥的皮肤发~痒。

    陆霆看上去恢复如初,陆妈妈的事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只有我跟我家里人知道,连陆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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