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鸡腿塞满了嘴巴,堵住那些想要骂人的话。
鸡腿刚送进嘴里,于子轩也来了,我又瞪了林怡一眼,真是个大嘴巴,我穿着病号服多难看啊,最少也等我出院穿的美美的,才让他来接我啊。
于子轩一来就调侃我,说:“还能吃卤水鸡腿,看来没啥事。”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见阎王。”我嘟囔着。
于子轩说:“林若初,你脑袋被门夹了?竟然在家躺尸几天,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
“你儿子说的。”于子轩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家明,“他每天都直播你躺尸的样子,你住院也是他直播的。”
我:......
儿子,你这算是另类的关系么?
这几天,我连手机都没动过,更别说看朋友圈了,殊不知,朋友圈已经原地爆炸,冒起一团原子弹的蘑菇云。
“怎么活过来的?”于子轩又问我。
“意念。”我指了指脑袋,“只要生存意志够雄厚就能存活。”
“那叫强烈,不叫雄厚。”于子轩揶揄着我。
“都一样。”我把鸡骨头抛回饭盒里,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跟林怡说:“我想出院了,住在这里一天都不知道要多少钱。”
虽然不用我给,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用某人的钱在VIP房休养生息。
我已经浪费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前三天用来颓废,这两天用来躺医院。
时间全浪费在无谓的事跟烦恼之上,这不是我的风格。
林怡眼尖的发现地上那一团纸,捡起来摊开,戳着上面的零数出了声音,“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十万!”
我一把抢了过来,撕了个粉碎,再用力的揉成团,扔进床底的垃圾桶。
“陆霆给你的吧。”林怡说。
“除了他,我不认识别的有钱人。”
陆霆有钱的程度,是我不能想象的,一出手就给我五十万,官司还没开打,他就给我那么多钱,要是打起来,他说还会有后续。
我觉得钱多没啥用,关键是我不认识那些有名的律师,就像港剧里说的——大状,别说大状,我连小律师都不认识。
于子轩说:“他干嘛给你钱?”
我把陆丰来过的事跟两人说了,两人听了都惊讶的长大嘴巴,林怡说:“你连本市首富都亲眼看到,此生无憾了。”
“那是我可以去shi了,对吗?”我白了她一眼。
还此生无憾呢?
他~妈~的我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个商业界的龙头老大。
我妈早上离开后,到现在都不敢露脸,林怡跟于子轩走了之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说话都遮遮掩掩的,仿佛无比的彷徨。
我撂下了狠话,“如果你不来,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她来了。
脸色发青,手脚务处可放的样子,跟我当年被她抛下时,哭着扯着她的裤管,她将我推开时,我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彷徨,一模一样。
家明在我的病床~上睡着后,我跟跟我妈说:“我们出去走走。”
我妈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我俩去了医院的小公园。
“说吧,为什么。”坐在石凳上,看着对面的妈妈,只觉得心里有点堵。
我妈的名字叫江月,很美的名字,人也长得漂亮,平时注重保养的她,快五十岁的年纪,除了眼角的皱纹笑起来有点明显之外,额头都不见几条皱纹。
她经常说,人啊,不要经常皱眉头或者愁眉不展,那样会老得快。
也许我小时候就是受了她唐僧式的教导,才会一直保持开朗的心态,就算遭受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