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心情愉快,说道:“能与苏先生对诗,亦是我木村之幸事。快哉快哉。”
小野邀酒道:“既如此,当痛饮三杯。”
木村附和道:“小野君此话在理,酒逢知己千杯少嘛。苏先生,请。”
苏贞安豪爽地举起杯道:“请。”
酒过三巡,醉意熏熏。
苏贞安摇头晃脑地问道:“请问木村先生对汉诗如此热爱,源于何处?”
木村介之确实有些醉意了,粗狂地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声音也大了起来,豪迈地指着西边说:“我木村家虽说非书香门第,但祖祖辈辈都热爱汉诗。中国是诗词古国,中国文化更是孕育了ri běn文化,虽言中国乃ri běn之父,不为过也。在下祖父曾对我父亲说过,人生而又父母,万不可数典忘宗。我父亲又将此话转赠于我,并说我木村家虽累世为农,但却要熟读汉诗;诗之美,唯纯洁之灵可知。由此,我便自幼就与汉诗有了不解之缘,直至如今。”
苏贞安说:“又木村先生若此,真是中日文化交流的幸事。木村先生既对汉诗有如此深情,想必对中国古代历史亦知之不少吧?”
木村将头一沉,赧然道:“说来惭愧,在下对中国历史知之甚少。惭愧,惭愧。”
苏贞安大笑道:“无妨,无妨。宇宙之大,星球之多,正如中国历史之浩繁,就连大多数中国也难知详略,在下此问真是为难先生了。但不知木村先生对那副将军甲有多少认识,不妨细谈。”
木村介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道:“将军甲?什么将军甲?”
小野宁次赶紧轻声提醒:“就是你在寻找买主的将军甲。”
一听此言,木村介之猛然清醒了不少,正襟危坐,严肃了起来:“喝酒还真是误事,我竟将此事忘得干净了。但说起那副战甲来,我又要说惭愧了。”
苏贞安微笑地问道:“此话怎讲?”
木村依旧有些醉意,说道:“这战甲虽为我木村家传家之宝,却非我祖上所固有。我听我父亲说过,这战甲是我曾祖父年轻时在中国从一个盗墓贼手中di jià购买而来的。我曾祖父叫木村经田,是一名帝人,被派到中国参加了侵略战争。但我得为我曾祖父说一句公道话,他虽是侵略军一员,可却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被国内的军国主义者们给欺骗了,他以为他参加的是一场伟大的解救中国人民于水火的正义战争。随着战争对侵略军越来越不利时,我曾祖父终于意识道自己被自己的信仰欺骗了,然后当了逃兵,投到了怀中,做了一名日裔中国人,在陕西当起了农民。就在他当农民的期间,他从盗墓贼手里买下了这副战甲。盗墓贼没有告诉他这副战甲的来源,他也不在意,只是对那副战甲喜欢得不得了,因此当做宝贝收藏了起来。后来新中国发生了一系列悲惨的事件,我曾祖父害怕受到牵连,就悄悄带着宝贝离开了中国,重新回到了ri běn,回到了他原有的那个家。但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那副战甲却被当作传家之宝一样传给了我祖父,一代一代地,直到传给了我。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有关战甲的所有信息了。”
苏贞安听罢,颇为失望,不知该说点什么了。
小野宁次看透了苏贞安的心思,便说:“有故事的事物不一定有价值,没故事的东西也未必就没有价值。我常听中国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与其我们在这里空谈妄议,不妨亲眼去瞧瞧那件宝贝,你们觉得呢?”
木村介之自然愿意,苏贞安也不反对。三人一行,乘车来到了木村家。
木村家是栋庭院别墅,在ri běn当属中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