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的。”詹首长的演技入木三分,完全当家里衣橱那一排一模一样的军装不存在。
可韩以桔不知道啊。
案发现场直愣愣地杵她眼巴跟前,韩以桔哪好意思腆着脸不作为,“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詹首长阴谋得逞,二话不说解扣脱下递给她,看着她抱着他的衣服‘腾腾腾’地跑进了浴室,詹复升回身把门关上,嘴角缓缓勾起。
早在她那天叠衣服的时候,他就想她手里拿的是他的衣服了。
詹复升关好门后,来到客厅,看到了茶几上摆的东西,从未见过但第一眼就认出了是什么,这一切都得感谢孟泳中‘孜孜不倦的教诲’以及那群兵痞子没皮没脸的胡侃。
经过熏陶的詹复升保险起见打电话给慕千智约验血,电话那头的慕大院长听到这话十年如一日的冷静淡然,约好后两人同时挂断电话。
可接下来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只是,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消极被动,害怕做决定了呢?
詹复升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百转千肠间,明明离答案只剩一层薄纱,可他就是不想揭开,害怕揭开,又或者,他早已透过薄纱知道了答案...
他不敢多想,却转身走向浴室想看她洗衣,沾满泡沫的嫩白小手轻轻地搓着他的军装,只是想想都觉得很温馨,可是...
为什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韩以桔无聊地靠在洗衣机上等衣服洗好,时不时往外瞄一眼,看到他走过来,赶紧站好冲他微微一笑。
詹复升被她这一笑迷住了眼,她很美,笑起来更是动人,年轻的面庞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亮眼的光却让他骤然清醒。
她亭亭玉立,年轻美好;他却已步入中年。
她巧笑嫣然,青春朝气;他却已步入中年。
他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刚刚的纠结,迷茫,彷徨,全都不复存在。
他立场坚定,一个孩子并不能改变什么,正如他不能爱她,不敢爱她。
好感?喜欢?哪怕此时他自以为是的爱,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的一粒尘埃,很硌人但早已微不足道。
等视线聚焦,她正抖着从甩桶里提出来的衣服,詹复升上前一步拿过衣服直接穿上,潮意袭裹上身,他面不改色地边扣扣子边对她说道,“我们现在去一趟医院吧,验个血。”
到底是有钱人家,办事就是谨慎,韩以桔无奈叹气之余,也顺从地摘了洗衣手套,洗了个手,跟着他出门了。
上了他的座驾,什么牌子不知道,只觉得车擦得好亮,都能映出人影了。
韩以桔坐在车上想搭话来着,但看他一副‘别理我’的面瘫脸,她也识趣地没去招惹他,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医院,慕千智已经等在那里了,抽血检样亲自上阵。
韩以桔坐在一个办公室里,感觉气氛怪极了,但思索一番也没什么发现。
詹复升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坐在她旁边闭目养神,慕千智拿着血样去化验了,还没回来,她坐着没味儿极了,拍着嘴直打哈欠。
詹复升在她呼吸变得平稳有规律后就张开了眼睛,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他生怕她一头栽地上,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把她的小脑袋放在了他肩上,出神的望着她的脸,眉毛,睫毛,鼻子,嘴巴...
他觉得幸福,无比幸福,他默默告诉自己,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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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智进来时,一对璧人正并肩而眠,慕大院长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直直进来,手里的报告无情地拍向了两人,见两人转醒后,撂下报告转身走了。
两人很有默契的各持一边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