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觉得这样的事不应该瞒着郑直晓,于是便告诉了他,郑直晓知道后,气的不行,他抓着李浩然的手臂,急声道:“贤弟,你怎么如此糊涂啊,你知道不知道,且不说这件事没有外传,单就是你的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是逃不掉责任的!”
李浩然却笑了,对他说道:“大哥勿急,我已经向平州和大名府上书请罪了,并请求允许各镇开乡团以保境安民,上面已经准许了,对我的处罚则是罚俸半年,所以大哥且放心,没有什么事了,现在的关键是要做好下面的工作!”
其实这次没有受到责罚也是因为前任县令刚刚被夺职,如果新任县令马上又被撸了,其他州府不知会怎么想呢,而且这也是李浩然刚到任就发生了这事儿,论起来和他没有多少关系,所以州府的官员只是做了一个罚俸的处罚而已,而李浩然也是暗捏一把汗,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浅啊,差点自己就被毁了。
当然李浩然还没有意识到的是,其实锦衣卫也注意到了宏风县发生的事情,只是宏风一个小小县城并没有几个探子,主要是州府的人把消息报了上去。
此时铁柱儿的hu一 d一ng早已停止了,锦衣卫便打算顺藤摸瓜,从彭城查起,这一查不要紧,彭城的许多事情都浮出了水面,不光是去年彭城大灾中的一些不法事,以前的许多陈年旧案也被翻了出来。
也许是当地的官员没有想到会有锦衣卫会关注这些案子,做的都不隐秘,这下子,上到知府同知,下到几个县的知县典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老百姓出了一口气,无不拍手称快,而铁柱儿之后再无动静,锦衣卫只得作罢。
铁柱儿没想到自己一时起意用了彭城人的名号却有这样的效果,很是高兴,而李浩然在高兴之余也是暗道好险好险,差点把东厂锦衣卫这些人给忘记了,幸亏铁柱儿机灵,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直晓离开后,李浩然长舒一口气,现在障碍基本被扫除了,而且安抚灾民也轻松了许多,只要处理好了,这对以后自己的安排是很有好处的,他喃喃自语道:“这样也好,接下来该看我的表演了!”
障碍被扫除了,李浩然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了。
首先李浩然让王主簿发布了安民告示,并开始放粮赈济灾民。对于灾民来讲,这是实实在在的好事,之前“马匪”虽然接济了一些粮食,可是一来并不多,二来这些是什么人呐,赈济自己只能是自己感慨一下命好罢了。而官府赈济就不一样了,那是堂堂正正的,而且这次发的还是足额足份的,所以李浩然何青天的名号已经隐隐有人在传播了,这让李浩然得意不已,同时也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造势。
还是在顿丘酒楼,李浩然这次反客为主,宴请了城里的商人和剩下的一些大户,对他们说:“现在灾民虽然因为本官发了赈济粮,可是一来这些灾民还无处可居,万一那些马匪一煽动造成民变可就了不得了了,二来他们无土地可耕种,来年不可能再靠官府赈济了,所以本官想把那些地主的土地收归官有,再分发给灾民耕种,只是向官府缴纳赋税即可,你们看怎么样?”
这些地主之前就被捆了一回,听说还是因为自己没有什么恶举才得以活命的,所以尽管他们很想吞并这些土地,可是这档口也不敢再提了,再说知县发话,民不与官斗,还是算了吧,于是这条便通过了。
“第二件事情便是,鉴于本县马匪肆虐,所以本官已向府衙告书恳请练民团保境安民,知府大人和大名千户所都已经允许了,所以我希望得到诸位的支持,不知各位”
“好!我等必定全力支持大人!”李浩然话音未落,这些人急吼吼的表态,没办法,他们已经被那帮亡命之徒吓怕了。只有城中最大的商人白起云默然不语,他看出来了,恐怕不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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