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骂完了,李浩然心里舒服了不少,穿越以前,每当他不顺心了,也是用这招排解郁闷,效果还行,到了大明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生气,所以骂得特别狠。
骂完后,正好衣冠,李浩然走出房间,看到李诚志正拿着被子往屋里收,便吩咐道:“小五(这是李浩然为了省事,给每个孩子的小名),去把郑先生叫来!”
刚才听到干爹发脾气的声音,胆小的李诚志也吓的不行,听得吩咐,放下被子,飞也似地跑开了。
李浩然也不去管他,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些乡绅屯粮的目的,王主簿不太可靠,只得征询一下郑直晓的意见。
不一会郑直晓便来到了客厅,看见李浩然似乎还有些余怒未消的样子,郑直晓不由问道:“不知东翁召学生前来,所谓何事?”
刚才的宴会由于郑直晓正忙着安顿,并没有前去,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李浩然便把宴会上的事告诉了郑直晓,并说道:“是说私下里以兄弟相称么,这么还如此见外?”
郑直晓不由吧眼睛扫向站在一旁的的小五李诚志,李浩然便说道:“这是我的义子,不算外人。”接着对李诚志说道:“以后你们便管大哥叫先生,听明白了么?”
李诚志忙点点头,看两人的样子有事情要谈,便跑开了。
“贤弟的这些义子不寻常啊!”郑直晓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浩然一眼。
李浩然并未理会郑直晓的话,只是问道:“大哥,你说这些乡绅图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相信为了倒卖粮食这点蝇头小利他们会如此甘冒风险,再说实在不成他们要多少价,我按价收购粮食便是,何必把百姓往死路上逼呢?北永县以前遭受灾难也是这般么?”
“贤弟啊,看来很多简单的事情你还没有明白啊,”郑直晓一声叹息,接着咬着牙说道:“其实他们想要的就是土地!”郑直晓把土地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李浩然还是一头雾水,郑直晓见李浩然还是不明白的样子,便说道:“估计贤弟以前是一心科举,想必有些事情不太了解吧!”李浩然心里一阵羞愧,不了解是真的,不过我可不是醉心科举,科举那会儿只怕咱还在前世的上看那些大神的故事呢!
郑直晓接着说道:“贤弟想必知道,天下百姓手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土地了,每当家逢变故或者遭受灾难,百姓身无长物,如果朝廷的救济能及时到达还罢了,如若不能,百姓该怎么办呢?”
郑直晓悠悠的盯着李浩然看,如果都提示到这里还不明白,那么自己这个贤弟不是个草包,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了。
即使李浩然再笨他也明白了,这些人分明是想利用这次宏风遭受大灾,用手中少量的粮食廉价的换取百姓手中的土地,初次之外,百姓又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地主老财们如此作为呢?
郑直晓接着说道:“自太祖起,便规定乡绅地主不得随意兼并百姓自耕之地,但是如果双方均情愿交易,则不在约束范围内,所以每当有灾难时,这些人便使出这一招,屡试不爽,”
说道这里他尴尬的笑笑,接着道:“其实我郑家当年也是这般作为才得到很多土地的,只是自我祖父起,饱读诗书,考取了秀才,颇得乡邻尊敬,便没有再做着有违良心的事了,我父亲和我亦如此!”
李浩然知道这还算是好的了,有些人做的更是过分,于是他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呢?”
郑直晓沉默半响,答道:“其实这些人也不会活活逼死人,那样无论利益还是良心或者人言都会对他们不利,所以他们会在最紧要的关头发一点点粮食,使百姓不至于饿死,接着便可以买地了,而大人想直接赈济灾民,是不可能的,现在大人只有两条路,一是与他们同流合污,一是与他们硬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