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逞,我要给她吊魂!”
奶奶一说要吊魂,村民们立马安静下来,表情更古怪更恐惧的看着我奶。
有村民立即劝我奶奶:“栓柱他奶,千万使不得啊,这是要遭天谴的啊。再说万一失败,你不把全村人都给搭上了吗?”
“哼,这件事跟你们无关,都是我老太婆一个人的事儿。”
村民纷纷劝我奶,可我奶却执意不听,村民们都只好不再言语。
虽然我不知道这“吊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从村民反应上,我也知道这“吊魂”,肯定对我娘不好。
我哭着拦我奶,可我奶却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掉着泪骂我:“小崽子,奶奶是为你好啊,这个女人想害你,奶用命替你拦着,你……你真是个白眼狼啊……”
奶哭的很凶,而且还第一次打了我,我只好沉默了。
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谁也拦不住,奶亲自走到棺材旁,把娘的衣服给扒光了,一边扒衣服,一边恶语咒骂着娘。
乡亲们都害怕了,窃窃私语的走开了,只剩下我泪流满面的看着奶对我娘下狠手。
奶奶扒光了娘的衣裳,又从娘的头上拽下来一大把头发。在坟头周围找了找鞋,竟然没找到,无奈只好不去管了。
奶是个地道的农村女人,心灵手巧,几乎一上午的时间,就扎好了一个稻草人,给稻草人穿上了娘的衣服,又把娘的头发塞进了稻草人的头里,在稻草人后背写了娘的生辰八字,吊在了村口树枝上。
奶奶还把家里的大黑狗给牵了去,拴在大树下面“看着”稻草人。当时我还小,不知道奶奶为啥这么做,只是单纯觉得古怪。
我也问我奶这扎稻草人要干啥,奶却让我啥都别管,还警告我以后不要管大黑,等时间到了,自然就把大黑带回来了。
我很难过,爹和娘都死了,以后我就是个没爹娘的孩子了,我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上学的时候要从村口路过,每次路过都要看一眼大黑。
我发现大黑也变了性情,以前大黑老远看见我就爱跑上来摇头摆尾,可现在它却跟傻了一样,仰头望着稻草人,还掉泪。
我喊它它也不搭理我,只是仰头看着稻草人。
我也好奇的看过去,不知道这稻草人有啥好看的,可每次我看稻草人的时候,却总感觉那稻草人也在看我。
那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感觉,那种奇怪的感觉每次都让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只好不去理大黑,加快速度离开。
有时我还能感觉有人在后边跟着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听见大黑狗发出很悲痛的呜咽声,听着跟人在哭似的。
我把这件怪事儿跟奶奶说了,奶奶听了之后,脸色顿时惨白,警告我以后绕路上学,再也不能从那里路过,要是让他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
奶奶说的很严肃,而且我也不想从那里路过,就点头答应了。
过了十天左右,我渐渐从悲痛之中解脱出来。只是对村口稻草人依旧心有余悸,每次都是从村口绕开上学。
那天清晨我去上学,正准备按照惯例绕开村口,却忽然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拦住了我。
那怪人全身上下都是一团黑,腰板挺直,还戴着一个墨镜,跟走街串巷的瞎算子似的,只不过他手里拿的不是竹竿,而是一个白馍。
我越看这人就越觉得熟悉,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人张口就问我:“小家伙,你知道村口那大黑狗是谁家的不?都快给饿死了,咋没人去喂?”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就咯噔跳了一下,我家大黑快饿死了?奶奶把它拴村口,难道都不喂它东西吃的吗?
大黑跟了我好几年了,也有点感情,听说它快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