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回来了!”中午放学的时候,爷爷激动地告诉杜喑。杜喑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太过激动,好像就知道了要发生似的,表现让爷爷也愣了愣道:“你爸爸的船在南部靠近黑海洋的地方航行,动力出了问题,被一阵汹涌的海流冲向了黑海洋边缘,后又被海浪裹挟上了遇仙岛,遇见了300多天的风暴,在遇仙岛上生活,最近几天才返回青云港。”
爸爸捎来消息,要杜喑请假去青云港。“可是不是要丢下功课了呢?”杜喑心里有些疑问。爷爷套上老马橡壳驾车送杜喑到县城座直通青云港的小火车。看着橡壳“当c当c当c当”的走过家门口的的石板路,颠颠的跟着出门被爷爷踢了一脚的老狗椰菜在小河边石头板上夹着尾巴哼着,小河里他前天才堆的石坝清水花花的流过,弯腰枣树上被他捅过两次的马蜂窝又造了一半,细腰长肚的马蜂在叶子间飞来飞去。
愛发呆的杜喑坐着一摇一晃的马车盯着爷爷越来越佝偻的脊背,眼睛慢慢的湿润了,因为杜喑不知怎么觉得好像不再回来了似的
小火车上,一个八岁的小男孩,秀气白皙,抱着一个小小的蓝色背包,呆呆的看着窗外。“你的票呢?”一位穿着zhi fu的女列车员拍拍小男孩短短露出头皮的碎短发问道。“额”杜喑有条不紊的打开背包,从背包内袋中掏出一张huáng sè的火车票递过去。“呵呵c呵”邻座几位乘客和列车员都被杜喑逗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稳重的像大人。
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爸爸的船上,一间昏暗的屋子里,一个穿着黑西服,梳着油光后背头的四十多岁男人,蹲下身子,盯着杜喑的脸都有一会了,杜喑眼睛轻轻向下看着,强迫自己不看男人那白的不像话的脸。傍旁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和杜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虽然很暗,可是杜喑仍然能够看清她们脸上的惊恐表情。杜喑对黑暗的环境天生有一种适应能力。在爷爷家,睡在外面的时候,他总能看到远远地山上野兽小心翼翼的埋伏在石头边,能看见虫子在昏暗的地上爬来爬去,只是接受喝符水的教训,不再把能够看见的告诉别人。他不会像一般的小孩一样什么都怕,对于出现一个脸色惨白的人一点都不意外。
刚到家里,爸爸就立即带着杜喑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要杜喑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机会,他没有追问是见什么人,也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从内心里觉得这个人很重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就出现了在船上的这一幕。
“这个小孩我带走了,其他的不行!”惨白脸色的男人指着杜喑说,杜喑明显的看出其它两个小孩松了一口气。在船长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失望的脸色中,爸爸以鼓励的眼神看着杜喑被脸色惨白的拉着出了船舱。
在船尾,浪花轻轻的打着船,一只白色的不知什么鸟受惊的从一捆绳子边飞起。“你相信有神仙吗?”男人抬着头,望着飞走的白鸟问。
“我想没有吧?”杜喑扯了扯袖子,不敢肯定地说到。
“为什么会这样理解?我了解过你的经历,你曾经看到过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你不觉得是神迹吗?”
“我的天文和地理很好,我总认为神的说法很扯。”
“你太冷静了,不像个八岁的小孩”男人嘟哝到“也许把你带回去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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