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厚重的铁皮木门在三四个军汉的奋力推挤之下,缓缓打开,陆续起来劳碌的民众象征着这座城已经苏醒。
太阳刚刚露出一个小尖尖,两辆马车缓缓赶到城门口,城墙根下陆飞揣着手臂,低着头,像是耐不住清晨寒冷的猎户。
马车旁的某个护卫看了一眼陆匪,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却说不上来,城门大开,马车吱嘎吱嘎的缓缓驶出。
北方的官道相对的平整宽阔,因为这是通往帝都的唯一一条路,从上边来的人从这条路走进去,从下边往上爬的也从这条路离开。
陆匪看着马车走远,打了一个寒颤像是被冻醒的样子,一脸苦色的慢慢往城外走,几个军汉看了一眼陆匪,便自顾的打着盹,这种贫苦猎户太多,来来往往的也没什么油水。
陆匪慢慢的步伐一跳一跳的,仔细看下来就会觉得这个步伐跟虎拳里的虎跃步非常像,这也确实是陆匪改动过的虎跃步,发力更加猛烈,跳步更加短脆,少了几分勇猛,却多了些凶狠。
如果说之前的虎跃步像是一个君子一般堂堂正正,直来直去,气势不可阻挡,那现在的虎跃步就像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威力难分高下,只是陆匪觉得就效果来说,现在的虎跃步更适合自己。
曾经而师兄说步伐练到行走坐卧处就已臻至大成,不过他没做到,陆匪现在倒有些韵味了。
远远的吊着前面的车队,离县城越来越远,陆匪内心压抑了一夜的复杂情绪也在胸中涌荡。
陆匪只想好好生活,练武也是为了好好生活,培养小铮也是为了好好生活,但是偏偏不如意。那就打吧!
前面的车队也发现一只跟着的陆匪有些不对劲儿,两个人离开车队,气势汹汹的朝陆匪走过来,整个高青县敢惹玉龙帮的人还没出生呢。
“哎,干嘛的,跟着我们干什么,赶紧滚”一个汉子拿着连鞘长刀,指着陆匪。
陆匪抬头,精芒在眼中一闪,滔天气势陡然升起,已经练到骨子里的虎跃步,带着滚滚腥风扑到两个汉子近前,像是一只从地狱扑上来的恶虎,两个汉子顿时被摄住了心神,眼前像是浮现了一只冒着黑气的巨大饿虎扬天长啸,脑子里满是恐惧。
陆匪身形轻转,双臂像是两门虎尊炮,拳头泛着铁青的金属颜色,“砰”两个人像是巨棒挥打下的皮球,飞出去十几步,躺在地上气息顿消。
几十步之外的几个护卫,看着两人站着不动被打飞,还以为是受到了偷袭,顿时怒从心头起,抽出长刀,叫骂着冲过来。
陆匪看着几个冲过来的汉子,摇了摇头,太弱了,玉龙帮积威甚重,已经放松的警惕,几个练皮境的帮众就已经嚣张到不辨形式挥刀就砍的程度,可想而知玉龙帮是什么模样。
陆匪看着两个配合还算默契的帮众,两把长刀一上一下的砍过来,陆匪后撤一步,对方顿时散了阵型,虎跃步,虎翻身一靠,背部迸发的力道瞬间冲断了一人的脊椎,软塌塌的萎了下去。
伸手一抓,另个躲闪不及的帮众肩胛骨被捏碎,左右扑击之下四个人均伤筋断骨,躺在地上哀嚎。
“你惹了我们玉龙帮,我的兄弟们会帮我灭你满门,等着报复吧,你的朋友,你的亲人,所有跟你有关的都要死”陆匪淡淡的看着眼睛里喷火的汉子,不断地叫嚣着。
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形势比人强的时候低个头说不定能活命,再说自己也没有杀他们的心思,不过这一通叫骂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陆匪一脚踩在叫骂的汉子的脖子上,“嘎嘣”清脆的一声响,汉子声音陡然而止,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神色平静的陆匪。
看了剩下的几人,陆匪直接下手,一个一个捏死,扔到路边的林子里,练毁尸灭迹的想法都欠奉,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