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伫立片刻,无名丢掉了手中的枪,迈着沉重的脚步开始往回走,朝着麻村的方向往回走。
他突然感觉很累,很疲惫,很想躺在自家小院的藤椅里,好好的睡一觉。只有在那个熟悉的地方,那个幕天席地的地方,他才会睡得安心,睡的踏实。
呜呜呜!
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闪烁的警灯在夜色里格外的醒目刺眼。
恍恍惚惚的无名一脸迷惘的一直朝前走着,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荒草之间。。。。。。
一阵刺眼的阳光射进来,迷迷糊糊的无名翻身爬了起来。
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宽敞的房间里布置的典雅而温馨,他赤着上半身,缠满了纱布,伤口处隐约在渗透着血。
“无名,你醒了。”无名正在犹疑,何玄卿推门出现在他面前。
“何律师?怎么会是你?我这是在哪里?”无名一脸惊疑,似乎身处梦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里是市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昨晚你伤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刚才护士才拔掉你的吊针。”何玄卿进了病房,随手关闭了房门。
“昨晚我杀了李建刚,警察是不是已经在通缉我?”无名恍惚激起了昨晚的枪击一幕。
“你没有杀李建刚,你只是打伤了他,他也同样的打伤了你。我已经在警察局给你做了担保。记住,你只是打伤了李建刚。”何律师面色凝重的郑重强调着打伤二字。
“打伤?难道李建刚他这一次又没有死?”无名眼睛几乎都蹦出来,一枪击中心脏,居然不死,他究竟还是不是人?
“这一次他死了,终于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很彻底。”何玄卿说起李建刚的死,居然一副恨恨的,咬牙切齿的摸样。
“他死了?”无名彻底的懵了,李建刚已经死了,何玄卿却说自己只是打伤了他?
“一个人身中六枪,枪枪致命,就算是狗一样的人,想不死也难。”何玄卿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自从他读懂静静日记的一刻,他就巴不得李建刚早点死。
“身中六枪?可是我只开了一枪?”无名更加糊涂,喃喃自语道。
“记住,你只是打伤了他。不许再提枪,永远不要再提。”何玄卿面色突然变得阴冷,疾言厉色的告诫无名。
“为什么?”无名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开枪的另有其人,六枪连射,枪枪致命,验尸报告上写了:咽喉,脑部各一枪,心脏四枪,心脏都被击成了碎片。”何律师脸色凝重,笼罩了一层阴霾。
“另有其人,他是谁?”无名紧张的抓住了何律师的衣领。
“是张青云。”何律师脸色变得很难看,艰难的说道,目光不敢再跟无名对接。
“什么?不。。。不是他,是我,杀人的是我,我这就去警察局投案自首。”无名突然狂躁的推了一把何律师,转身直奔房门。
“站住!你去投案,你要陪着张青云两个一起死,为了一条赖皮狗,值得吗?”一向沉得住气的何律师,声音突然变得像狮吼一般。
无名被何玄卿的断喝震住了,停止了脚步。
“你先看看这个。”何律师把一份报告丢在无名手里。
这是一份疾病诊断书,是张青云的疾病诊断书,检查的结果一栏是:出血性肺炎,晚期;慢性心肌坏死,晚期。
这样罕见的疾病,只要得了一种,就已经无可救药,现在张青云居然两种都染上了,而且都是晚期。
“张伯伯让我转告你,他面前已经是死路一条,他这样做,只不过是选择了一个可以让你继续下去的死法。他要你好好活下去,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去完成。”何玄卿语气也变得低沉悲哀,整个房间的空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