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听了,思忖半晌,渐渐清楚何可为,何需为,何不可为,何无需为。
一袭话,认解镜中花。两三言,识辨水中月。
冰霜仙子笑盈盈看着他,候他解开心结。
孤月寂悬洒照大地,繁星静坠映闪天际。月集星,星成河,河里乾坤无限。星挨月,月藏云,云中苍穹难掩。
月下山上,寒风吹拂。天夜静思良久,终从惭愧中走出。
他抬头看着冰霜仙子,道:“仙子,我虽习得一身剑术,也有超龄修为,却靠双眼所见,依自身行事,该杀与不该杀,也只凭内心。我师傅留给我兽甲宝刀,助我行走江湖,只为成雄,不想世间还有种种因缘。”
冰箱仙子应道:“是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说此。”
天夜亦点头:“嗯此事即已了,我也不再停留。前些时日,有前辈托我往皇都一趟,耽搁多时,再不走路,只怕他都比我先到了。”
听说去皇都,冰霜仙子喜道:“哈啦你即要去皇都,不如等我一同前去。”
天夜回过头,问道:“仙子也要去皇都?”
“正要去,你应不识路罢?”
天夜愣神半刻,点头应她。
“哈拉哈啦东临太广,你莫走丢咯。”冰霜仙子说着,往堂屋走去。
天夜见她走去,便问:“你去那贼屋作甚?”
“你过来便知。”她撇头勾手道。
“嗯?”天夜狐疑跟着走去。
只见堂廊上躺着一女子。
天夜上前一看,赫然是搭救自身的女子。
“认得罢?”冰霜仙子笑道。
天夜点头应她,又轻呼:“禾子,你没事罢。”
禾子闻得喊声,睁眼见天夜在旁,还有一女子。她迷糊喃喃:“公子,我们是到天上了,有仙女护着?”
“甚么天上,你还没死哩,快些起来罢。”天夜摇头一笑,冰霜仙子扶起禾子。
禾子见她生得貌美,便唤道:“仙子姐姐。”
“嗳!”冰霜仙子应了声,又转头看着天夜,笑道:“你以后也唤姐姐,岂不好?”
天夜闻言,撇过头,不理她调笑。
“头转过来,莫一副清高样。”
“”
冰霜仙子见他撇头,才作罢自笑几声,看着禾子,问:“妹妹,可有大碍?”
禾子听她关怀之声,忙应道:“只是胸口有些闷,待会应该就好。”她看了看四周,问道:“我记得老太太把我踢下山了,怎又在此?”
冰霜仙子道:“你救了御刀夜,又不惧恶贼,上天知了定不会降害于你,故安然无恙于此。”
禾子想了想,知晓定是她相救,便恭敬道:“姐姐,多谢你救我,也不知如何称呼您。”
“我呀?嗯姐姐游历东临,也有一称谓,唤冰霜仙子,冰霜有寒意,你唤我作寒姐姐,可好?”
禾子听了,便恭敬唤道:“寒姐姐!”
“嗳!哈啦哈啦那杵着的,你搭救的公子乃御刀夜。”
“御刀夜,也非真名?”
“这,你可问他。不过,近些时日,他好生风光哩,满世都传他画像追他,有人要拉拢,有人要抹杀。”
禾子奇问:“那姐姐,你为何在此,可是追着他来?”
“追着他来?”冰霜仙子怔了怔,道:“还真是追他来的哩。”
天夜听得心里一颤,瞥了眼冰霜后,见她似笑非笑。
禾子又问:“姐姐,你追他做甚,是要拉拢他么?”
“哈?我杀他哩。”
天夜听她说‘杀’字,不自禁笑了声,又摇摇头。
“御刀夜,你笑